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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能别虐女帝就更好了】
【闭嘴,我刚刚才岔开话题。】
【我有个朋友是灵陨公司的,他说过,老板不允许女帝谈恋爱,当时我还以为只是说笑而已……】
【卧槽,抓住楼上,你这个朋友还说什么什么吗?】
如月阙跟王安,是来汇报任务进度的。
觉夜沉听着他的汇报,点了点头。
如月阙又看了看曼伽罗消失的地方,说道:“这种傀儡,制作起来麻烦嘛?”
觉夜沉轻笑道:“并不是很麻烦,只是在道术的基础上改良的罢了,知道撒豆成兵吗?跟那个差不多,就是符纸制作起来比较麻烦,吾一般懒得做,坏了就坏了吧,你想学啊?”
如月阙摇了摇头道:“就是挺好奇,以前荧祸总是出现又消失,还以为他是暗卫呢。”
觉夜沉笑了,伸手摸了摸如月阙的脑袋:“并不是这样哦,只是偶尔觉得太静了又不想见人,觉得麻烦罢了……”
如月阙沉默了一会,说道:“前几日,我听到有人说起让您大婚的事情……想来是,继承人的事情……”
觉夜沉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收回手,说道:“知道为什么吾将帝玺交给雪君吗?”
“是,微臣明白了。”如月阙点了点头。
“你明白,可总有人不明白,他们总以为朕是沽名钓誉,是待价而沽,殊不知,这天下从非吾之愿想,若非戢武,吾也懒得管,月阙,吾失去了一个飞星,不能在折了一个戢武,你明白吗?”觉夜沉说道。
“是。”如月阙低头:“是月阙多言了。”
“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了,大婚的事情劳烦你们处理一下,实在不行,让雪君自己起个诏书吧,帝玺在他手里,就是为了让他便宜行事,一如吾独身在此,这里不是明月州,吾不能与你们太过亲密,人言可畏,吾之爱将忠臣,不当背负着‘佞幸’之名,没得糟践你们,便是吾之过了。”觉夜沉说罢,闭上眼微微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如月阙不在多言,带着王安离开。
王安有些不解,出了大殿之后,私下里小声询问如月阙:“女帝似乎非常偏爱戢武?为了戢武才当皇帝的吗?”
如月阙嗯了一声,解释道:“当初戢武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私自率军外出,并且大肆征伐,若是陛下不认下戢武开疆扩土之功,那么等着朔月戢武的,便是斩首之罪,无令而动已是大忌,你看看历代哪个皇帝能够忍着自己下属随意调军行动的?每每调兵出征,那一个不是得征得帝王同意,毕竟在那之前,陛下当时的命令是镇守防御,而朔月戢武却是率军追击,一出去就一年。”
王安听了,也就明白了,也就是说,最初朔月戢武打下中原,若是觉夜沉不承认他开疆扩土的功劳,就必须追究他擅动军令的罪责。
为了保住朔月戢武,觉夜沉只能表示自己很高兴,接下帝位。
如月阙看他沉默不语,说道:“怎么,这些事情,你家妖皇没跟你说过吗?”
王安摇了摇头:“我出生比较晚,作为陛下近侍时,陛下已经称皇许久了。”
“权利的事情向来难说,你知道吗?当我踏出明月州的时候,第一次进入中原,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尸横遍野的场景,作为一个城主,我要做的事情,最困难的不是战斗,而是收敛尸体,集中火化,清洁水源,当时但凡小一点的河流里全部都是死尸,甚至有的湖泊直接被尸体填满了,疫病从生,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这般令人作呕的地方,真的作为城主,治理一方,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一直以来陛下为何不肯称帝,不是办不到,而是太辛苦了。”如月阙看着城下:“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这座城,这里是个废墟,管理此地的,是我儿子盛雪,他每每与我联系,总是抱怨这里怎么差,怎么恶劣,这里的人怎么不听话,连种地都不会,每天都在哭天喊地的说要回去,但是陛下只是偶尔夸了他一句,他就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呆了二十年,我们八族,都是为了陛下而生的,同样,陛下心中所想的,又何尝不是我们的愿望。”
王安皱了皱眉,不是很懂:“我不明白。”
“我们不过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而陛下所想的,则是给我们一个安稳的生活,所以就算不愿意,她还是称帝了,哪怕不开心,她也没有抱怨,以前的陛下在明月州的时候,她只是一个领主,那个时候她会穿着各种华丽又漂亮的衣服,养着一群宠物,整日里带着我们这些小辈四处游玩,非常活跃,朔月戢武被她抱过,望月观音被她哄着穿过女装,八族之中,从我祖父起,我父亲,以及我这一辈三代的人,每一个的名字都是领主取得,她说戢武的性子过于活跃,所以取名‘戢武’希望能压一压他暴烈的脾性,又说我生在雪夜已经是极寒,跟戢武相反,为我取名‘阙’,如月宫一般,而非如月有缺,但是自从称帝之后,不,应该说是入主中原之后,陛下就变了,那些鲜艳的华服她再也没穿过了,往日那般亲近的接触也少了,只有偶尔她才会表露出来,也因此格外偏宠戢武,大概是因为飞星的事情,让她觉得不安了吧……”如月阙说着低下头,走开了。
王安跟了上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如月阙默默的跟着他:“飞星是谁啊?”
“胧月飞星,胧月光的女儿,胧月飞光的胞姐,因为与误入新月州的人相恋而私奔,被发现后,光君决意将其处死,被陛下阻止,改为流放,最终死他乡了。”如月阙答道:“不过她的儿子,胧月凝墨倒是回来了,虽然费了一番力气,不过还是得到了陛下的承认,被允许冠上胧月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