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能找到一点她留下的东西。
宋驰修发了疯一般,扒拉开柜子,床底,阳台
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奈奈,你真的,好狠的心
沈书愉到怡园时,宋驰修正瘫坐在姜砚溪睡过的床边,衬衫被扯得皱皱巴巴,不要命地往嘴里灌酒。
地上,空酒瓶歪七倒八。
“阿修,你别喝了。”沈书愉上前,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瓶。
宋驰修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可还是认出,眼前人并非姜砚溪。
“滚开。”他一把推开她。
沈书愉歪坐在地,也不顾形象了,委屈地质问:“值得吗?为了一个姜砚溪,值得吗?”
她欢欢喜喜地和爸爸妈妈来沈家吃年夜饭,就是期待着几天后他们的订婚宴。可是他倒好,直接不出席,气得爸爸妈妈当场离开宋家,她也丢尽了脸。
父母强行要带她回去,她却半路逃走,非要来怡园一探究竟。
她姜砚溪就这般好吗?值得宋驰修豁出命似的喝,值得他不惜得罪宋酩诚和沈家?
“我爱她”宋驰修歪倒在床沿,含糊不清道。
沈书愉凑近,捧起他的脸,又爱又恨。
“宋驰修,我真的、上辈子是欠你的”
女孩的脸颊划过两行清泪,似认命一般,将宋驰修拖走。
——
新年的阳光和煦温暖,透过粉色的窗帘洒进卧室,洒到暖黄柔软的床榻上。
姜屿州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便去卧室叫姜砚溪。
他立在门口,食指弯成弧度,轻轻地敲了三下。
“奈奈,起床吃饭啦。”
无人回应。
姜屿州又敲了几下,觉得不太对劲,他直接拧开把手,推门而进。
屋内空无一人。
心道不好,姜屿州连忙冲出卧室,给应琮打电话。
彼时,银寰大厦。
二十八层会议室内,应琮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下属们的汇报。
大年初一还加班,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叫苦连天的。奈何老板给得太多,又不好轻易地表现出来。
姜屿州的电话打进来,应琮本能地按断。
他再打进来,应琮便觉得不妙了。
于是他当着所有人,接通了电话,听见那头说:奈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