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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了然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眼前已是死胡同,一眼就能望到头,为何不愿看看别处的风景?
了然是极少数,白晔极其看重,极想倚仗的人。虽然不那么好笼络,他都将之归于少年人的意气用事,肯拿出耐心去教化,拿胸怀去容忍。更何况他当下身处危局,既需要一僧和双刀的传人做护身符,又需迫切需要财富来支撑政权,且熙岚又整天撒娇撒泼哭喊要表哥,他更不能惹怒了然。
于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低下高傲的头颅,诚恳道歉:“对不起,是舅舅错了,不该这样想。”
他趁着了然表情缓和的一瞬,及时止住了话头,展现体贴的一面:“总之,病在萧公子身上,到底要不要去京城治,你还是快些回去与他商量吧。”
了然一进门,就看见萧笙正坐在桌前独酌。
“阿笙。”了然反手落下门栓,防着熙岚再来搅事,而后不由分说勾起萧笙的下巴就亲。
萧笙嘴里有酒的味道,是烈酒。尝起来甘醇又发涩,对和尚来说极其陌生。
“怎么还喝上酒了?”了然疑惑,顺手将萧笙抄到自己腿上横坐,护在怀里。
“我让他们给我拿的,”萧笙坦然道:“以前在浮屠宫不让饮酒,后来又和你这和尚在一起,也没机会喝,我就是想尝尝美酒的滋味罢了。”
人间百味,我都想试试。
他话虽没说全,了然却明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的将人抱得更紧,强颜欢笑道:“完了完了,这下我色戒和酒戒都犯了。”
“什么酒戒,你又没喝。”萧笙反驳。
了然便埋首在他脖颈上啃噬,湿润粗糙的舌头在他敏感的脖颈刮过,哑声道:“可我要吃你啊。”
“又,又来?”昨夜疯狂导致的腰酸未褪,萧笙不禁畏缩。
可了然的热情关不住,用嘴将他的衣领挑开一些,去亲吻他肩头偃月刀砍下的伤口。他含混不清的说着:“阿笙若是不愿意,大可以揍我。”
萧笙已在湿糥的吻里动了情,呼吸变得急促,脚趾在靴子里蜷起。他残存的神志清楚,了然这是在胁迫,可他竟一点脾气都没有,还主动扬起脖颈,方便他亲吻。
傻子,我怎么会舍得揍你呢……
了然见他投降,吹了灯,抱起他上榻。
衣裳褪尽,肌肤相贴。了然健壮的身体如山岳般覆下来,将萧笙笼罩。
和尚摸索着找到萧笙的手掌,掌心相贴,十指相扣,按在他头颅的两侧。这个动作霸道又深情,始作俑者突然不再继续,只专心盯着他动情的模样看。
屋里虽暗,了然的眼睛却犹如明灯,情深似海,里头蕴含着千言万语。萧笙以为他有话要说,可等了很久,待和尚俯身凑到耳畔来,却只说了一句:“别怕,我今天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