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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带着浮屠宫主的威压,二十年积累的畏惧无法一朝散去,萧笙不自觉的向后倾了倾身子。
萧艳殊满意的冷笑,只道:“知道怕了?”
萧笙僵硬的站着,不答。
“你那副身子,再厉害也没什么用,”萧艳殊自以为抓住了他的命门:“身后若没人跟着伺候,你能熬得过寒毒之苦?”
她立在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的藐视着萧笙:“不过是为一个丫头……瞧你这跌跌撞撞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浮屠宫少主的模样?”
“我本也无意做浮屠宫的少主。”萧笙吞吐几轮,好不容易才积攒起勇气,将这句决绝之语说出口。
萧艳殊的目光蓦的变得危险。
“你为了阮家的丫头三番五次忤逆我,甚至闹出离家出走这样的笑话,我都不打算和你计较。毕竟,年轻人谁没有傻过呢,只要不像你娘那样,傻的代价太大,我们做长辈的,都能理解。”她的神情温柔又恶毒,好似在诅咒情爱是世上最不堪的东西,又愿对碰了这秽物的萧笙网开一面。
“但是!”萧艳殊不动声色的用拇指将剑鞘推开一点,讽刺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愿做浮屠宫的少主,却背地里搜罗鬼道五门手里的叶虚经!怎么,还妄想自立门派,与浮屠宫分庭抗礼么!”
“我并无此意。”萧笙拇指用力,将剑鞘推开一线,动作和萧艳殊如出一辙。
“就算你能赢我,又能如何?”萧艳殊记得上次吃的亏,并不贸然拔剑,而是继续说道:“等你寒毒肆虐,只能死在这个山坳里!”
“我不想与宫主争输赢。”萧笙冷声道,他定在这个一触即发的姿势,无声威慑着萧艳殊。
“那你要如何?”萧艳殊质问。
“你又要如何?”萧笙反问。
萧艳殊终于意识到今日的萧瑟和以往不同,不再逆来顺受,而是露出了獠牙。她在心里哀叹,雏鸟的翅膀终于还是硬了。
“我要你回来,老实做你的浮屠宫少主!”萧艳殊收敛起阴阳怪气,甚至直白的列出了条件:“只要你够听话,阮家丫头的命,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留着。”
萧笙摇头:“我说过,无意做浮屠宫的少主。”他无畏迎上萧艳殊的眼,恳切道:“但另有一个冒昧的请求,还望宫主成全!”
萧艳殊微微颔首,示意他有种就说。
萧笙长吁出一口气,掷地有声道:“我想借用宫主手上的半本叶虚经!”
叶虚经可是浮屠宫的镇宫之宝!萧艳殊身子一颤,以为自己听到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