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12点了,不过按照惯例宿舍楼大门会在12点半才锁上,进楼的时候宿管大叔只是在值班室门口看了一眼,却也没有管他们。
一群人喝得醉醺醺的也说不上,喝的稍微有点多的还是有的,吵吵闹闹的到了2楼,眼瞅着陈鹤要往走廊过去,李晟赶紧拉住他,于是又引发一阵哄笑。
当然这也不能说陈鹤就是喝迷糊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不在焉的往往就会依着惯性做一些事情,比方说戴着眼镜找眼镜。
说到戴眼镜,宿舍里刘爽和李晟上课的时候是要戴的,但基本上也就是上课的时候戴一下,于是戴着眼镜找眼镜这事情在他俩身上就经常会发生了。
陈坚其实也是有些近视,但他拒绝去配眼镜,他认为眼镜这玩意,越戴度数会越深的。
虽然很多医生否认这种说法,但是根据身边统计学,大家对此都很是认同,反正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身边只要是配了眼镜的同学,无一例外,镜片都是越来越厚,度数都是越来越深。
要说产生这种反差的原因,排除先天因素,近视当然是不注意用眼卫生造成的,一个人的用眼习惯也不会因为戴了眼镜就会有什么改变,所以应该说,戴眼镜本来就不是为了治疗近视,也不可能治得了近视。
孙彧对陈坚的说法也是认同的,当初他就劝阻过黄莺配眼镜,整个高中黄莺也确实没有去配过,但是上了大学,教室大了许多,座位离讲台也远了许多,她还是不得不去配了一副,于是到了大三,眼镜度数果不其然的加深了。
而常虹,也曾经嚷嚷着要去配眼镜,孙彧建议她买副平光镜就行了,偶尔装一下,常虹好一场嗔怪之后,倒也没有去配近视眼镜,只是买了一副墨镜,于是这一发便不可收拾,常虹从此开始收藏起墨镜来了,而且买一副墨镜就会拍张照片给孙彧寄过来。
张薇薇和李媛都没有近视,按她们自己说法,现在还近视的可能性不大了,对于她们来说,用耳朵比用眼睛的时候恐怕要多。
孙彧对于自己能从陈鹤走错楼层想到配眼镜这事情。。。。。。其实已经习惯了,特别是喝了点酒的情况下,人的思维就容易发散。
不过明天下午李媛是有课的,张薇薇说她也是单双周,但并没有告诉孙彧到底是单周还是双周,孙彧其实也没问,只是闲逛的时候说自己周一下午还得去图书馆写作业而已。
反正已经手牵着手一起在校园里漫步好一大圈,张薇薇也没有了那种要去书库跟孙彧约会的执念,而且反正周六下午就又能在一起打球,她还是蛮开心的。
这一天大家各怀心思的就这么过去。
周一下午,孙彧安安静静的在图书馆写完周二要交的作业,见到了班里几个女生的背影,也不知道她们看到他没有,反正跟往常一样,就算打了照面,最多也只是挥挥手打个招呼,然后各忙各的。
大概这就是所谓墙里开花墙外香?除了胡烁在追江帆而且似乎并不顺利之外,班里男女生似乎都有些互相看不上,平日里来往也是甚少。
当然例外还是有的,比方说陈瑜,段娴,以及隔壁班的王凝,跟406的这些家伙关系都还不错,或者说已经超脱了男女生关系的范畴,互相都当哥们看了。
回宿舍换好运动服,孙彧继续去跑步,现在校园里的运动服有两种,一种是93级新生穿的,一种是其他。
其实电子系和岭院本来各自都是有系服和院服的,不过93级新生都统一穿上了这种中学校服风格的蓝白运动服。
电子系本来的系服也是运动服,不过是很普通的成套的纯宝蓝色的运动服,如果不是集体活动,旁人是绝对不会认为那是系服的。
而岭院的院服就是一套西服,很是显眼,平日里穿的人不少,不穿的人也不少,当然学校和院里或者系里开大会,那就还是必须得穿上的。
不过孙彧是早就不去参加这种大会的了,院服他基本上就没穿过,而现在天气凉下来之后,有时候偶尔路过新生上课的教室,不免总有一种滑稽感,现在在操场上看到的感觉也是如此。
这会儿李媛就在笑个不停,虽然她中学那会儿并没有穿过这样的校服,但是现在的中学基本也都是这样的款式,一眼看去,还以为他们是在中学的操场跑步。
反正孙彧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学校要给新生配发校服,不过他也可以肯定到了大三,是不会有谁没事还穿这玩意的。
就像他们辅导员班主任,也就大一的时候吓唬他们一下,大三了到现在为止,似乎就只是刚开学开的那次班会上见过一面,其实如果孙彧不是心血来潮去参加了那次班会的话,都还见不到。
至于班干和团干,除了发补助的时候班长会吆喝几句,已经几乎是没有存在感了,而学生会,对于计算机系的学生会干部而言,系学生会主席就到顶了,所以林斌现在的主要活动是吃吃喝喝,争取在卸任前把经费花完。
当然,到了大三,争取保研资格在一部分人那里就成了热门活动,很有些上蹿下跳的,比方说胡烁,以至于孙彧去把论文底稿交给李老师的时候,李老师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胡烁的情况,显然胡烁是来找过他了。
“我跟他不熟。”孙彧只好这么回答。
“他不是跟你隔壁宿舍,还是你叫他来找我的?”李老师微笑道,孙彧既然这么说了,胡烁那是什么情况他哪里还有不清楚的,不过主动争取自己的利益,李老师并不会反感,只要有相应的能力。
“他问我进课题组的标准是什么,我说我不知道,他可以自己去问下,说是我让他来找你的,这个。。。。。。大概也能说得过去?”孙彧于是也笑了。
“那你觉得他要是进了课题组,能不能胜任工作?”
于是孙彧迟疑起来,想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他能不能胜任工作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跟他是没法合作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