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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隐约察觉氛围不对,上前给他们结发时候,愈发小心翼翼。
从两人头上各取一缕发,她熟稔的编成喜辫,嘴上说着喜庆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大概是这话里的美好寓意戳中了他隐秘的期盼,他忍不住又朝她面上看去,眸光带了些暖意。
“赏。”
喜娘欢天喜地的跪谢。
晋滁那放置了两人结发的香囊,问那喜娘:“这要放置在何处?”
喜娘遂道:“放何处的都有,像有放置房梁处的,有放置柜中的,还有找庙宇放着的,这都随主人家意愿,只要仔细放着莫丢便成。”
晋滁颔首示意知道了。
“伺候你们主子梳洗,吃换妆汤果吧。”
语罢,他起了身,就离开了房间。
跪送太子离开后,房里人忙伺候林苑梳洗,上换妆汤果。
刚开始,她们还轮番上前对着那良娣娘娘说着喜庆话,可待几番过后,她们就闭了嘴不自讨没趣了。
因为那生的一副好样貌的良娣娘娘,却活似个木头美人一般,坐那不言不语,任她们说的口干舌燥也没什么反应。既然如此,那她们又何必讨这个没趣呢。
晋滁去了前殿敬了三巡酒。
众人见太子满面含笑,难得显露和煦模样,不免纷纷暗道,瞧来太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便是有那借着酒劲起哄两句的,他也不以为忤,甚至还能出言几句顽笑话。殿内气氛愈发热闹了起来。
伴随着殿里的恭送声,晋滁走出了殿。
过了不大会,田喜小步匆匆的跟着出了殿。
晋滁立在庭院里,让夜风散散周身的酒气。
田喜恭谨的立在旁边。早在殿中时,他就发现了他主子爷心情似有不虞,虽面上一派笑意,可那眉目间的郁色却挥之不去。
“昔日在查抄符家时,你见没见过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田喜冷不丁听得他主子发问。
他顺势看过去,便见太子手里握了个红色香囊,等打开后,就见着了里头隐约露出的红绳结的发来。
田喜反应了会,就明白了这是何物。
“倒是没瞧见。”
当日查抄时,若无特意嘱咐,谁会去特意注意这个?香囊倒是见到些,可里头不是针头线脑,就是些干花药草,似乎也没见着这结发。
“今夜过后,你亲自再带人过去找找。”晋滁将香囊重新收好系上,沉声道:“找不到就去庙里问问。若找到了……就拆开来,烧了。”
“是。”
晋滁重新回到后殿时,在殿外立了会,看那窗户门上的大红喜字,也看殿内透出的喜庆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