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我们这里有了解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话。”
另一个人帮衬了句,“我们这比不上你们大城市,一马平川,可我们这儿山林覆盖面积百分之八十以上,到处都是荆棘断崖,如果不是山里面的猎户进去很容易迷路,凶手肯定是要抓,我们也得考虑自身安全,还有,你们才是我们这次下来的主要目的。”
“刚才还真是能吓死个人,回去查查看看这家伙什么来路。”
“我说你们二位倒是很精神啊,夜猫子吧?”米娜闲聊了一句。
他们半开玩笑,“之前还挺困的,现在吓精神了。”
我也精神了。
没有任何的睡意,习惯性地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车窗玻璃面中有了一些零星的灯火,再过不久视线中逐渐冒出一些建筑物。
米娜也好奇地透过车窗张望,一皱眉,脱口而出一句,“这就是阿里啊?!”
“怎么样,美吧?”开车的同志问她。
米娜直肠子,没啥心眼,“这也太破了吧,就跟我们哪儿的一个镇似的。”
这对于土生土长的阿里人来说实在是太讽刺了,所以对方很不高兴地反驳了句说他们阿里现在已经很繁荣了,晚上这里虽然是有点荒凉但白天的时候特别热闹,来他们这里旅游观光的人也非常多。
“那你们这都有什么好玩的啊?”米娜也来了性质问对方。
谈起自己的家乡总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所以对方将阿里县有名气的地方都和米娜说了一个遍,其中也包括雅鲁藏布江和印度河。
“是印度河的发源地?好厉害的样子呢。”
我与之相反,我联想到的是雅鲁藏布江,算得上是西藏的母亲河,也是西藏乃至所有高原地区最大的一条江流。但让我更感兴趣的不是它的宏伟,而是埋葬在江流岸边的西藏历代君王的墓穴。
闲聊了一会儿,车就停了。
下车以后我在他们的带领下走进一个宽敞干净的大院里,通过院子快速移进一栋三层白色小楼。一边走他们一边给我们介绍说,这里就是他们办公的地方,不过专案组并不住在这个地方。
“那……他们在哪?”
“下基层了,住在达瓦家里。”
“达瓦是谁?”我问。
对方笑了笑,回答说,达瓦不是谁,而是他们这里的一个简称或者说是统称。
哦?!
“就是指女人,可以理解成……群众。”
“我懂了,就是说专案组现在住在一个女群众的家里。”
“是这样的。”他把我和米娜带到一个房间里,“晚上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到了明天早上我会过来叫你们。”
“辛苦你们了。”
关上门以后我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一觉就干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
醒来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一睁眼就看到床旁边放着一份煎饼果子。
知道我老习惯并且在西藏这种地方搞到煎饼果子的也只有张汉,我的估计也是没有错的,一坐起来我就看到这张老实巴交的熟悉面孔,和我邀功,说他为了这一份煎饼果子他跑了不止一条街。
我心里一暖,问他,是不是怕我吃不习惯?
“看看你这张小脸瘦的我都心疼了呢。”
“能不能别这么娘?”
这时米娜从对面床上坐起,打着哈欠,一脸惺忪模样。
可当她看到张汉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时,瞬间清醒,瞠目结舌地指着我们两个,“原来师父你是弯的,太恶心了。”
“瞎说什么呢?!”我责怪一句。
“这丫头谁啊?哪捡的你啊,眼睛挺大的呢。”
“什么叫哪捡的,你才是捡的,你全家都是捡来的。”米娜愤愤不平。
“这丫头嘴够不饶人的了,不过我喜欢,嘿嘿嘿……”张汉“爱美”的老毛病又犯了,赤露露的目光让米娜感到害怕,于是神经大条的她一惊一乍起来,“干嘛,你要干嘛,我师父的徒弟你也想霸占吗?!”
“丁欣呢?!”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