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门口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痛苦回忆着。
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浅蓝色大褂的男人坐在我旁边,乍一看这张脸很熟需却半天没能叫出名字。
“是不是突然记不起我是谁?”他开口问我。
通过对声音的辨识我这才想起,他是医院的院长。于是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哎呦,我怎么能不记得院长呢,我最近可能是用脑过度有些渐忘。”
“本来我早点来看看你了,可院里面事儿太多了分不开身,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你说得我都有点惭愧了,我应该去主动探望您才对。”
“你现在可是徐处长,用您,呵呵,我可不敢当啊。”他有说有笑,又把话锋转回来,关切地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你别多心啊,我知道你最近的情况可以理解。”
说到这里,我也长吁短叹起来。
“这女孩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儿。”
“你没少暗中帮忙吧?”
他笑着,“就算弥补我的愧疚吧。”
“愧疚?”我问他,“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忘了吗,我以前给你做过一份心里评估测试,说你有比较严重的抑郁和焦虑,而且伴有一定的精神障碍,所以迫于无奈把你开除了。”
我摇着头笑了笑,告诉他我不觉得自己有病。
“你是不是会经常意志消沉,不爱说话,很少运动,而且多愁善感,会因为别人的生死而焦躁不安,甚至会忽然发怒我没说错吧!”
他说得我一点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随后。
他又给了我一个忠告,“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两年之内你最好不要在参与高脑力劳动了,不然你真的会垮掉的。”
“谢了。”我淡淡回道,“我会注意。”
仔细想想他说得毫无错误,这段日子的种种给我心理上带来了很大的冲击,而我本身就是一个内向不爱说话的人,因此自然只会变得更加低沉,从来不和别人开玩笑,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女孩子开心,就像张汉说得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只有一种表情,就是不喜不悲的冷淡。
忽然。
一位急诊的外科大夫颇有些惊慌地跑到我们这里,气喘吁吁,“院长,急诊接到了个严重的肺挫裂,肝胆都有损伤情况非常严重,廖主任让您抓紧时间过去。”
“男的女的,多大年龄?”他问。
外科大夫回答,“三十岁左右,女性。”
院长起身,和我道了个别后,行色匆匆地走了。
约过了二十分钟以后,小杨匆匆地从外面跑回来,抓着我的手臂就往出拖。
“干嘛啊你?”我问。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阮清清出事了。”小杨声音很大,“就是让人给捅了,现在还在急救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