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
此刻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蓝雨真的是李国仁说的大女儿的话,那么就属于亲生姐姐救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一个女儿活了,一个女儿死了,这的确让人很难接受。
像是怕被我看笑话,他又急忙擦干眼泪,说笑,“如果是这样你也得叫我一声爸爸呢!那蓝心就应该叫你姐夫!”
“没有做鉴定吗!”
“我怕,我宁愿蓝雨不是我女儿。”他说。
我点了点头,他的心情我懂。
“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我是通过道路监控找到蓝心的,她去我家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一直跟着她,着装怪异,形迹可疑,我觉得他有可能会对蓝心不利!”
他先是一惊,然后沉默片刻,回答说,他帮别人打官司这些年的确是得罪了不少人。
我摇了摇头。
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个人就是李国仁的仇家,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当时孙道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个人有可能是他指示的,也有可能是孙道德掌握了什么秘密。
我想去一次监狱,在审一次孙道德。
“这段时间尽量让蓝心留在家里,避免外出!”
李国仁叹了口气,显得很为难。
“我事务所的事太多,天不亮就要出门,最近打官司的都是一些穷苦百姓,一个比一个不容易,我要是不管他们可真就没活路了,所以我想不如……让蓝心跟着你,以后,你就住我家里行吗?”
“这恐怕不行,你可能不清楚我们的工作性质,每天都和尸体打交道,而且局里有规定不能携带家属。”
“不行我先把工作放一放,还是家人重要!”
“不用。”我说,“阮清清的心理咨询室就开在我们局对面,而且她自己就住在那里,可以让蓝心去她哪儿,这样我们随时随地也能赶过去,晚上我在和清清把她送回去,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李国仁很满意,“是个好办法,不过,就是要麻烦你们了。”
“没事!”
不久,我就走了。
小杨回了局里,我自己搭车回了家。
走进这条深巷子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那个穿黑色防风服戴摩托车盔的形象在我脑海里根深蒂固。
到了家里,打开灯。
我想起李蓝心给我做的蛋糕,心里面就是一甜。
她做事虽然莽撞不考虑后果,但却说明她对我很用心。于是我走到沙发前,但看到放在茶几上的蛋糕时心一下就凉了!
一块完整的蛋糕已经变得稀巴烂,就像是被人用手抓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难到我家里还有别的人?!
心头顿时一惊,环视中目光定格在门角落里,一把黑色雨伞就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