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九来了兴致:“也是一个王爷家的事,具体是哪个王爷,我那好友没说。话说我那好友的兄长供职于太医院,前些日子有个太医死了,他兄长负责接手他之前的工作。其中在一本脉案里记载了一个王爷家的孩子已经死去多日,那王妃不敢言明,怕被别人发现,便让他做出一些能令肢体柔软,保持尸身不腐的药,可惜他医术不精,过了不到四五日,身体还是出现腐烂的情况。听他哥哥说验尸时,孩子的身体已经有不同程度的腐烂……你说她为什么怕别人知道她孩子死了呢?”
田园园这才明白为何王舜华明明在哭,却没表现出那般悲伤是何意,原是那孩子早就死了!怪不得那位太医会暴毙,原来真是杀人灭口!
“你,你这消息可靠吗?你朋友的兄长难道没有向上峰举报吗?”若是真的,早该传出什么风声才对。
陈老九说:“宫廷之事,惹上些许,可能就是塌天大祸!人家那是明哲保身!”
田园园不解:“既然如此,应当守口如瓶才是,为何又告诉别人呢?”
“还不是他弟弟喝多了才胡言乱语!你也知道,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对我说了真心话,都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不得跟你说说,对了,你别跟人说啊!”陈老九低声道。
田园园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可真会胡扯!”
陈老九辩白:“什么胡扯,我那友人虽酒品不好,可为人再正经不过。若是太过猎奇,想来不会与我说。”
一想到王舜华抱着死孩子参加家宴,田园园就不寒而栗!这女人真是疯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七天前,按照脉案的上时间推论,应当是死于除夕日,极其不吉利,故而密而不宣。”
真实原因亦不得而知,王舜华还想借此陷害自己一把,显然不是什么纯良之辈!
田园园问:“我可以跟孟长辉说不?”
陈老九斜着眼睛看她一眼:“随便,其他人可不许说!”
“放心!”
三人蹲在一起说了许久,眼见雪越来越大,这才各自回去。
临走前,陈老九让田园园把骨针送过来。
她当即拒绝,她怕这家伙又不声不响的走了。
“等什么时候出了正月,什么时候我再给你!”
“……大奸商!”
“哼!无商不奸!”田园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晚上等孟长辉一回来,田园园就倒豆子似的把王舜华与死孩子之事全部说了出来。
他眼神惊讶,想来不相信竟然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我也不信,你说她带着死孩子去参加宫宴,就没人看出来?”
“如何能看出来?孩子虚弱,多看一眼便是唐突,谁又会注意那孩子异常之处呢!”
田园园一想也是,孩子自有宫女抱着,若是有人要看,王妃只推脱孩子身体不适即可,便不会有人自讨没趣。
芃芃被叔父带走过夜,此时屋内又只剩下夫妻俩。
后日初十,孟长辉就要回西北。初九这日,田园园拉着青娘去给他买些衣裳与鞋子,本打算叫上沈宛静,可她身体不适,还是在家休养吧!
大雪下了两日还未停下,一路上有不少人正在扫雪。
二人来到一家成衣铺,田园园选了两套冬装,两套春装,斥巨资又买了两双鹿皮棉靴!
西北的冬季漫长,京城春暖花开时,那里还是大雪纷飞,因而要多备些冬装。
知道他爱吃甜食,田园园又买了四样点心,有马蹄糕、莲花酥、糖心果子、金丝枣糕。
青娘笑问:“怎么想起买点心了?你不是不喜欢甜食吗?”
田园园从伙计手中接过,笑道:“有人爱吃,让他带走路上吃的。”
一听路上吃的,青娘便知道是孟长辉要的,不禁心里哑然,将军居然会喜欢吃甜食?!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买好东西后交给二甲,随后二人开始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走到城西后街上,打算去看看铺子怎么样了。刚到三街里,就看到前方有人被从门里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