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水生无语:“………”
田园园写到:就在青山里。
木水生抬眼看到:“找到矿址时,你可以取走一百斤矿石!”
没打算要报酬的田园园一听,立刻兴冲冲地在纸上讨价还价:一千斤!一千斤银矿就是一万两银子!才一百斤就想打发自己?没门!至少得一千斤!
谁知,木水生突然邪魅狂狷地一笑,然后大手一挥居然爽快的同意了。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吐口,田园园诧异不已,怀疑这家伙下套给自己钻。
木水生笑道:“本是朝廷的,又不是我的。你要多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田园园大喜,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挺活到的,这下她真的要发财了!
之后木水生又详细地问了矿址的一些细节,田园园就按照自己记忆里的大青山胡说一气。
在木水生走之前,田园园要求他把芃芃带过来同她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小红就带着芃芃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他们家奶牛。
芃芃几日没见娘亲了,抱着她娘不撒手,田园园身体虚弱,只能搂着她在床上玩。
刚刚吃过午饭,张老头和明砂就过来取血,又是一碗血。取过血后,小丫头端来一碗黑乎乎地补药,田园园捏着鼻子喝完,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他们并不是天天来取血,而是隔二天来一次,想必是怕她失血过多真死了吧!
说完难姐再说难弟,虽说高远是第一次坐牢,倒没想象中的难捱。当然要是没有成群结队的黑耗子,想来过的更舒适些。
他奸杀的罪名洗清了,杀害何小慧的凶手另有其人,宋百年也揪出当日给他下药的李王二人。眼下诸多证据已经上诉公堂,想必不出两日他便能无罪释放。
可比起洗清罪名,更令高远在意是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姑娘被人害死,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一想起来确实是锥心地痛。
就当他自怨自艾时,陈老九提着一个食盒过来探监。
“喂!”他一脚踢在高远的屁股上,这家伙靠着牢门呆头呆脑的发呆。
“你干什么呀!”高远捂住被踢疼的屁股,不满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你咋进来了?”
陈老九蹲下身子,笑道:“你又不是嫌疑犯了,拿点银子就进来了。”然后发开食盒。
高远将凌乱的头发掖到耳朵后面,喜形于色:“是吗?你今天带什么好……”吃字还没说完,笑容立刻凝固了。
只因陈老九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面条,稠糊糊,一点配菜都没有的白水面条。
“吃吧,我做的。”陈老九把碗从牢门的缝隙里推了进去,又往上面放了一双筷子。
高远叹了一口气:“我想吃园园姐做的手擀面,园园姐怎么没来看我呢……她还没痊愈吗?”
陈老九皱起眉头:“不是。我今早去她家时她家无人,田婆子说木水生把她带走了。下午我去趟城守府看看!”
高远吸溜着面条,嚼了两下问道:“木城守为什么要带走她呢?给她看病吗?”
陈老九的眼睛落进地牢深处,脸色严肃起来,低声道:“可能因为那个老道士!”
高远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就是那个老道士杀死了哥哥……
从监狱里出来,陈老九提着食盒向城守府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孟长辉骑着马狂奔而来。
到了门口,“嘶!”马儿长嘶,他利落地下了马,也不管那马径直走向城守府里,陈老九也快步跟了上去。
孟长辉看到他,问道:“可见过园园母子?”
陈老九回道:“不曾,今日我去找她,家中无人。田婆子说是木水生带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