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指着他身后的木水生,笑道:“你们城守来了,不信你问问他,你看他让不让,让我进来!”
凭他们的关系,她想进哪儿不让进,毕竟她都住过城守府。
木水生: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跟你有关系!
士兵连头都不回,冷冷地看着她:“闲人免进!”
“榆木疙瘩!”田园园瞪了他一眼,然后冲着信步走来的木水生招招手,兴高采烈地说:“木城守,是我呀!我有事找陈老九,你让他们把我放进去吧!”
其实打从一出门,木水生就看到她了,只不过不想搭理她,因而视而不见。
他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波澜不惊,打定主意装作没看见。
“木城守!木城守!是我呀!我是田园园!你不认识我啦?”田园园不死心,快把手摇断啦。
木水生路过那士兵和被挡下的田园园时,出声夸赞道:“干的不错,像她这种闲人一个都不要放进来!”说完,还得意的扬起了唇角。
田奸商,活该!叫你让人找我要锦旗!
一想起锦旗,他就一肚子气:钱满仓给孟长辉送棉衣,关他什么事!凭什么让他花钱给钱满仓做锦旗!最最重要的是他脑子一抽还真给做了!做完后,气的他是捶胸顿足,三天都睡不着觉!今天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是!城守!”得了城守的夸赞,那士兵跟打了鸡血一样,转头恶狠狠地盯着田园园,“快走!要不然治你个扰乱治安的罪!让你去吃牢饭!快走!”
木水生摇头晃脑的走了,他这前脚走,后脚江福子也出来了。
一看到江福子,田园园顿时像看到了自家亲人,两眼泪汪汪:“江福子~~”
江福子可和木水生不同,一见到她立刻走了过来,惊喜地说道:“将…孟夫…田娘子你来了!”好像话烫嘴,秃噜了好几次才叫对称呼。
田园园拍了拍那士兵的胳膊,冲着江福子的方向抬抬下巴,“看到了吧!我与你家城守,还有你家江护卫都是老相识!下次看清楚得我的样子,别没事拦我了!”
那士兵铁面无私,不为所动,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一动不动依然挡住她的去路。
“死脑筋!江福子,快让我过去呀!我有事找陈老九!”
田园园快被这铁疙瘩脑袋气死了,真是没眼力劲的家伙。
江福子对那士兵颌首:“冰冰!”
明明是个铁塔般的大男人,偏偏叫个冰冰……田园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过去,狠狠地咳嗽了两下,再抬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冰冰见此脸黑的越发明显,想来知道她为何发笑,脸皮抽抽地让开路。
田园园得了便宜卖乖,欠揍的笑了笑,“这才对嘛,冰冰!以后见到我,可不要拦我了!冰冰,你记住啊!我走啦,冰冰!”说完,昂首阔步的走了,留下一脸阴气沉沉的冰冰。
真是气死人了!!
“田娘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江福子笑问。
田园园打了个哈哈:“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事找陈老九!”
“他在里面,娘子请!”
“你忙吧!我自己去,你若是找木城守,他已经走了!”
“多谢娘子告知,下官告辞!”
两人分开,田园园一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搭起了两个大帐子,不时有带着面罩的士兵从里面出来,出入时在掀开的帐帘子间,能看到两排盖着白布的尸体,还有一个留着胡子的老头带着面罩,指挥着士兵搬运着包裹着白布的物体。
她正探头看呢,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看什么呢!”
田园园被这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过头一看,是陈老九那厮。
“神出鬼没的,你吓了我一跳!”
陈老九挑眉坏笑:“还能有吓着你的时候?”
田园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问道:“你是被人打了还是养熊猫呢!眼圈这么黑?”
“你以为都像你人人喊打呢!对了,我家戒严,你是怎么偷溜进来的?”陈老九也戴着面罩,眉头紧锁,不赞同地看着她,“此地不宜久留,没事赶紧回家去!”
“什么偷溜。我可是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的!这里怎么了?听说全城的死人都送你家来了……不会是什么疫病吧!我进来了会不会传染上,我要不要带个面罩?”
陈老九刚说两句,她倒是车轱辘似地说了一大堆!
“不是疫病,瞧你那怕死的样子!”陈老九拿掉面罩,嗤笑道:“不关你的事不要打听,没事赶紧回去!”
“哼哼,没事我会来找你?”田园园掏出放在怀里的骨饰递到他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