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段轻羽说。
“都这样了还没事。”陆锦抱怨道,“我送你去医务房吧。”
段轻羽摇摇头,“送我回去吧。”
陆锦拗不过他,扛起他的胳膊,往他的院子走去。
其实她在来时的路上看见了望月楼下的两具尸体和在地上挣扎的王以瑞,但脚步只是微微停顿,很快就无声无息的略过了他们。
她担心这三人出事和沈竹清有关,所以必须先带竹清哥离开这里。
沈竹清的呼吸有些粗重,除此以外腿上还有伤口渗出了血液。
她犹豫地问:“望月楼发生了什么事?我需要当做没看见吗?”
“你今晚没有来过这里。”段轻羽嗓音沙哑地说。
”好,我明白了。”陆锦点点头,因为两人靠的有些近,她的余光瞥见他的衣服下方,终于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的情蛊发作了?”陆锦问。
段轻羽没有说话。
“她呢?”陆锦咬住嘴唇,“给你下了蛊为什么不来帮你解蛊?”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陆锦不忿地说,“竹清哥,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舍得给你下这样歹毒的蛊毒的。她根本就是在折磨你,她可能……压根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呀?”
段轻羽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垂下眼睛,看向陆锦,断续但坚定地说:“你如果和她相处过,也会喜欢她的。”
“不可能。”陆锦同样斩钉截铁。
段轻羽没再说话。
她一路扛着段轻羽,看他难受又拼命忍耐的神情,对应寻越来越没有好感。
直到进了他的院子,推开段轻羽的房门,走进漆黑的房间,对上了坐在床上的黑影。
应寻点起床头的蜡烛,脸庞在烛光下半明半暗。
她抱着手臂,打量着举止亲近的二人,语气阴沉地问:“这大半夜的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会一起回来?”
陆锦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在这里,但料想她应该不知道望月楼的事情,因此故意隐瞒下来,“我们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吗?”应寻嘴角噙着冷笑,站起来一把从陆锦身上扯过段轻羽,揽住他的后腰,揉捻着他的皮肤,“你自己说吧,去干嘛了,为什么会跟她一起回来?”
陆锦脸上尽是不赞同的神情,“竹清哥去哪里是他的自由,况且我们二人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你何必这样兴师问罪。”
“没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半夜在一起?”应寻眯起眼睛问她,“他找你解情蛊了?”
“不是。”陆锦快速否认。
“那你们做什么去了?”
陆锦不能多说,看向段轻羽。
应寻也盯着他,语气中带着威胁,“趁我心情还没那么差的时候快些说。”
段轻羽已经神志模糊了,他无法分辨应寻说的话,只能靠在她身上,闻着她身上的梅花香气,终于稍稍缓解了他的难受,可是远远不够,就像是燃烧的熊熊火焰浇上了微弱的一点水,只会在短暂的慰藉后,燃烧的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