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听到事情经过,许久都没说话,隔了好久,他抬脸问:“证人在那里。”
人群中出来两个仆人,对沈廷说:“老爷,我们亲眼看到了小青进了五太太的房间,并且鬼鬼祟祟的出来。”
沈廷说:“千真万确?”
两个仆人齐声回答说:“千真万确。”
沈廷说:“既然事情结果已经出来,那就报案送警察局吧。”
小青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李莲茸坐在沈廷身边,低头就喝茶时,眼尾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就在一些仆人要架起地下的小青时,我开口对沈廷说:“老爷,您不觉得送警察有些不妥吗?”
沈廷看向突然出声的我,就连他身边的李莲茸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说:“先不论这枚胸针是否真是小青所偷,报案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妥当,小青还年轻,一时昏了头脑也是情有可原,她以后还要嫁人,既然沈家的人都宅心仁厚,特别是五姨太太宽宏大量,如果现在眼睁睁送人去进警局,这不是毁掉了她一生吗?以后谁还敢娶她?谁还敢要她工作?”亚广厅亡。
之前控告小青偷胸针的仆人站出来说:“五太太已经宽宏大量了,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五太太的好意她不接受,反过来反而要反咬一口,这是她自己作孽,而且,五太太为人怎么样,四太太最清楚,当初您亲手将她推下楼,她在病中都还和老爷劝说,让他别太责怪您,毕竟您也是一时无法接受她分走了您的宠爱,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可越是这样大度善良,越是被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步步逼近反而委屈了自己。”
我没想到这仆人口齿竟然如此伶俐,她重提旧事,让沈廷皱起了眉头。
我笑着说:“你这是在暗示我不知好歹,心思狠毒了?”
那仆人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四太太可别乱想。”
我说:“我看你这意思还藏了不少,是否是我乱想,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身为沈家的仆人,是谁唆使你来说这些话的,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在主导这一切,陷害小青了。”
那仆人似乎是无意与我争执什么,跑去沈廷面前叫屈说:“老爷,我只是实事求事,我可没有乱说什么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四太太一直对五太太不满,最近还经常刁难,如果四太太将对五太太的怨气发泄到我身上,我第一个不服啊。”
我没想到这个仆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胡说八道,刚想反驳什么,可话到嘴边,脑海内一想,和一个仆人去计较太有失身份了,现在不是和仆人计较的时候,我便平息下自己的情绪,对沈廷说:“老爷,我只是发表了自己一番看法,便被一个仆人当面讽刺和进行侮辱,并且她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挑起我和五太太的矛盾,从这点上来看,这仆人其心可诛,如果这样的仆人留在沈家,以后必定会被她挑拨出不少事情来,对于这件事情我不再说什么,我知道我没有任何话语权,现在连一个仆人都当着您的面来踩我脸,由此可见我在这个家的地位,也辜负了您因为我母亲的关系对我的万般厚爱。”
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悄悄侧过脸去抹眼泪。
沈廷见我哭了,便坐在椅子上说:“你和仆人去计较什么,在这个家谁敢看不起你?”
我哽咽的说:“老爷不在的这段期间,我听过太多他们对我的闲言蜚语了,他们说了很多对我进行侮辱的话,这些话……这些话……”
我没有继续。
沈廷逼问说:“他们说了什么?”
我起初不想说,沈廷再次逼问说:“你放心大胆的说。”
我看了一眼阿莲,对沈廷说:“他们说我下贱,不要脸,和我的母亲共侍一夫,他们侮辱我也就算了,可没想到,还侮辱了我的母亲,说我的母亲是个妖精变的,不然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仍旧还迷惑住老爷的心神。”说到这里,我声音内已经万分哽咽,我说:“老爷,我不知道我的妈妈是个怎样的人,可我从小明白一个道理,对于死者生前再多的不是,可在她死后,应该给与她一丝尊重,可我没想到我的妈妈竟然在死后的这么多年里,还要遭人如此狠毒的咒骂。”
沈廷听到我这些话时,脸色铁青的问:“是谁说出这些话的。”
我说:“我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的。”
沈廷说:“那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我说:“算了,我不想再说,免得有些人觉得我在捏造事实。”
沈廷说:“你大胆的说,没关系。”
我犹豫了很久,低垂着脸,咬着唇许久,我说:“是小青告诉我的,小青说她有一次去院子内打扫卫生,亲耳听到小莲和别的仆人说我的是是非非,所有人都知道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事情后,小青为我出言,我为了感谢她的好意,便将她招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算起来,关系还算不错,大约是她在背后告了阿莲的小状,阿莲才会看不惯小青吧。”
阿莲听到我这话,当即便哭诉的说:“老爷,天地良心啊,我要是说过刚才那些话我就不得好死啊,是四太太要污蔑我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阿莲不断哭着,小青直起说:“老爷,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和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偷五太太的胸针,至于为什么会在我房间内我也不知道,阿莲确实说过这些话,不信您就问问其他仆人,这样的话,我们都听过不少了,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