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到底是谁赢了。
不过孟时清性子比容阙好些,看到这三人站在此处,也就明白他们想做什么,想问什么,先一步打破诡谲的宁静。
“阿离,师妹,师弟。”
他牵了牵唇,“受了些伤,我先去上药,午膳时候见。”
说罢他便一拐一拐的离开。
扶楹想要上前帮忙,终究还是咽下,投向眼神与祝余。
祝余立刻会意,三步并作两步想要上前搀扶孟时清。
孟时清没再拒绝,有意无意的看了温离一眼,便再头也不回的走。
只留下温离与扶楹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是得出一个结论。
以后一定要拆开他们!
*
容阙已经一个上午没有理过温离了,面对她过来询问是否受伤,也只是冷漠的回复‘没有’,而后又不在说话,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无论她说什么也不肯开门。
直到午膳时候,江不眠在院中摆宴席,请他们五人过来。
孟时清抱病,继而只有四人。
不用温离挑位置,扶楹与祝余便十分默契的将容阙身侧的位置让给了她。
除了与容阙不熟以外,更是被容阙冷的可以掉渣的气息所震慑,谁也不想上去触霉头。
温离倘然自若的坐下,看着下人端上来的伙食,心底感慨这太子府便是不一样,吃的都是上上品。
饭桌上食不言,更何况是在太子府上,扶楹他们便格外注重规矩,除去碗筷碰壁声,并没有人再说话。
只是让温离有些不解,为何她要夹哪里,容阙就跟着夹哪里,每每本应该落入她碗中的菜,皆被容阙横刀夺爱,夺去就算了,他还必须显摆的将菜放在她眼前晃一眼,这才肯放入自己的碗里。
温离实在被他气的没边了,便不再从菜碟子里夹菜,直接改成从容阙的碗里夹菜,以至于夹着夹着,饭桌上本就安静的氛围,变得更加古怪难言。
她再抬头时,便瞧见齐刷刷的三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温离握着食箸的手一松,肥美的咕咾肉便掉回了容阙碗里,他不喜欢吃饭,碗里的饭少的可怜,越是衬着他从温离手中抢来菜的多。
向来受皇室教育的江不眠,在此刻神情都崩裂开来,他顿了许久,随后挪开眼招呼下人上前。
“再端些菜上来,放在温姑娘前头。”他吩咐道。
温离:"。。。。。。”社死是一种感觉,不是一种说法。
容阙夹起被她松开滚回碗里的咕咾肉,面不改色的启唇咬下一口,戏谑的看着她:“温师妹看来很饿。”
温离:不,我不饿。
她只好化悲愤为食欲,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一块鱼肉,抿入口中,含泪吞下一碗大米饭。
一顿饭吃的乌烟瘴气,但总算是吃完了。
江不眠听说孟时清受了伤,便想带些名贵的药材去看一眼,扶楹也不好拒绝,便带着他去看孟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