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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更换常服,一边吩咐贴身小厮去看看情况。很快乔云就跑回来禀报,“世子,晴珊姐姐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惊讶发问。晴珊是母亲的贴身侍女,又是府中管家的女儿,向来安份守己,寸步不离跟在母亲身边,怎么可能不见了。
“母亲也不知道她在何处吗?”
“世子,”乔云挠了挠头,“小的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世子,最近府里好奇怪,有好几个人不见了。”
最近世子公事烦忙,早出晚归的,在府里待的时间不长,从宫变前几日就很奇怪了,往日里夫人总会多叫几次点心,可自从那之后,替夫人准备点心的人就陆续消失,后来有个人从庄子逃回来,大家才知道,夫人变了,动不动就打骂婢女。
“大家都说……说夫人撞邪了。”
温墨青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母亲,还以为她在后院养病,中元节那天,她病了一场,府医说是忧思过甚,他还与父亲为此吵了一架,祭礼也不欢而散。
都快半个月了,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去看看。”
他想起前阵子,韩彰总在他耳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藏匿双胎,又问他如果突然知道自己有双生兄弟姐妹怎么办?他还怀疑是不是韩家有双生子求他给个法子妥善处理。
还记得当时他给了法子之后,韩彰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
当时,他说可以把其中一个送给他人抚养,送远一点,最好是相隔几千里,一辈子见不着面最好。
说是这么说,他回来也曾想过,如果自己家里真的有双生子怎么办?凤儿以前吃冰饮子从来不放羊奶,可是几次宴席,她虽没有在冰饮子中加羊奶,却在糕点中加了,她吃糕点什么事没有,而凤儿吃羊奶是会起红疹的。他本想回家问问母亲,是不是治好了,结果偏偏把这事忘了,正好等会儿一起问。
承平候府很大,院落极多,女眷住的后院就有十几处院子,正院是最大的,比一般三进院子的府邸还大,连廊环弯,温墨青要去正院,路上会经过妹妹住的梧桐院。院中有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小时t候,他和妹妹就在这树下玩耍,还会偷偷爬树翻过院墙跑到正院去摘母亲喜欢的木芙蓉。
他刚走到院门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父母都坐在正厅。
“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他躬身行了个礼,承平候没好气地摆摆手,“你来做什么?”
“听说府里最近有人丢了。可报官了?”
奴婢出逃的事可大可小,总要查个明白。
承平候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茶,没理会他。父子两人总会在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上意见不和,多说几句就会吵起来,承平候最近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干脆什么都不管,冷眼旁观他行事作风。
看到儿子来了,温夫人原本沉着的脸舒展开来,“墨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若是报官,少不得会引人指摘定王殿下,再说丢几个奴婢也不是大事,再添人就是了。”
她捏紧帕子,隐在袍袖中的手抖得承平候都看见了。他默默握住老妻的手,无声安抚。到底是夫妻二十几年,就算是吵架,在儿子面前也会装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