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袅头皮一紧,该不会姐姐小时候进宫也跟太子一起欺负他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春日宴的赐婚不会是他设计的吧?
想起清和宫有鬼的传闻,这人真记仇呀!
“殿下,太子伤害你,我以后不理他了。”
“是吗?”
元晗烁低笑着躺回床上。
温袅暗暗后悔刚才失言,担心越描越黑,干脆放弃解释,默默替他掖好被子。
元晗烁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闭上眼睛假寐,后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左手发麻,手背细软的触感引起他的注意。
床边趴着颗小脑袋,钗饰尽去,只用粉色发绳绾起一个松松的发髻。
发质很柔软,铺散在他手臂上,像一截黑色绸缎。
门外翡翠听到动静,赶紧掀帘探了一眼,没开口就被元晗烁阻止了。
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悄悄掀被下床,弯腰把人抱起来,塞进薄被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时辰还早,天边微微露白,庭院里刚种下的花苗生机勃勃。
“殿下。”翡翠上前行礼,“皇子妃照顾您一天一夜,连药都是亲自熬的。”
翡翠担心他生气,提前给温袅说了好话。
“在花庄时也是皇子妃坚持要找殿下。”
除了这些,皇子妃还担心太后受不得刺激,上上下下都打点一通,把这两个的月例都用光了。
更气人的是东宫的人还给她乱出主意,要不是皇子妃机灵,都被人坑死了。
元晗烁看着翡翠义愤填膺的模样淡淡道:“你以前不是说温候独女是钴名钓誉之辈吗?”
寿康宫的宫女内侍们常聚在一起闲聊宫中各种宴席还有那些赴宴之人。
“殿下恕罪!”翡翠赶紧跪地求饶。
虽然殿下小时候很心善,但是自从十年前被太子挥刀砍伤之后就变了,变得喜怒无常。
她们的闲聊居然被他记住了。
“起来吧。”要是每个说闲话的人他都杀了只怕皇城早就变空城了。
翡翠颤颤兢兢起身,发现面前空空如也。
清和宫地下秘道,每隔一段距离就燃着一个火把,光线不亮,不过秘道狭窄,视线适应之后看到几具尸体排在拐弯的开阔地。
还有几个黑衣人跪着。
“主子,是我大意,让人逃了。”叶乙单膝跪地,后悔不已。
如果他当时多带点人手就好了,不至于让那些刺客逃走留下性命。
“无妨。”元晗烁一一把跪地的人扶起来,“这次损失多少?”
“折损两人,伤者三人。”叶乙沉声禀报,“那两个西域人行踪诡秘,十分清楚我们的隐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