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年小声嘀咕,“幸好我不是城里人。”
近处两个听清楚了的知青:“……”
萧逸年走了,听到的知青活干都干不下去了,还管自己干活不就成了那乡下人口中的见死不救。
他们哪里是那样的人,他们就算有些小心思也干不来这样的事。
知青院老大哥郑东河找知青院老大姐包蓉说道,也别什么中途回去看看了,现在就回去,不差她一个人的工分。
其实也差的,包蓉作为知青院老大姐是最早一批下乡的,农活都干熟了,已经能和乡下那些妇女相媲美,挣个七八个工分,好的时候能挣九个工分,比顾虹挣三四个工分半大小子都不如的强太多了。
顾虹回去才是最划算,但人跟冯秋雨有恩怨,其他女知青就算没顾虹这样,也跟冯秋雨关系一般,心里估计对她也有点什么心思。
算来算去包蓉最合适,反正要舍了工分,多几个也无妨。
包蓉就被安排回知青院照顾冯秋雨了,回去发现冯秋雨都烧糊涂了,赶紧背着人送到了卫生所,王大夫也没办法,赶紧带着人去找大队长,借牛车把人送去医院。
折腾到大晚上,冯秋雨这烧才算退下来,半夜里复烧了一次,给包蓉折腾的睡也没法睡了。
等到冯秋雨退烧稳定,意识清醒了,看到包蓉眼底青黑,哈欠连连的憔悴样子,心里那叫一个过意不去,“麻烦你了包知青。”
“没事,咱……哈……咱们都是……哈……下乡知青,就要……哈……互相照顾,我们……”包蓉打了第四个哈欠,实在不想说了,她困也不用困成这样。
冯秋雨连忙道:“你还是先睡一会儿,我们下午才回去。”
包蓉点点t头,往那一趴没过几秒就打起了小呼噜。
冯秋雨看了一会儿她,躺下王着天花板,脑袋因为生病还有些昏昏沉沉,看着看着眼睛不由得闭了起来,跟着睡了过去。
包蓉累归累,趴着睡并不舒服,几次翻转活动麻痹的手臂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去洗了把脸,再帮冯秋雨办理出院手续。
都办好了才叫醒冯秋雨,冯秋雨身上没什么力气,要包蓉扶着,扶着不好走,包蓉索性将她背了起来,送到牛车上。
她在前面挡着风,怕冯秋雨无聊,唠起了嗑,“医院的钱是队里垫付的,你记得找个时间还了,医生还给你开了点营养品,红糖和黄豆,我都帮你买了。”
说到这个包蓉有点羡慕,红糖和黄豆还在城里的时候她肯定看不上眼,但下乡这些年她扎扎实实体会到它们的好处了。
不管是自己吃还是送人都不孬。
这些东西都要票,早两年家里还会给寄点东西,现在她也跟生长队的没什么分别了,想买点东西只能找近几年下来的知青倒腾票。
冯秋雨心有七窍,因为家里关系也早就懂人情世故往来,没把包蓉的照顾当作理所应当,抿了抿依旧苍白的嘴唇,“黄豆我要自己留着,红糖分二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