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解决。”檀灯灯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我从暗夜调一个可靠的丫头塞进宫,贴身保护太后安全,绝对不会有事。”
这件事并不难办,她只需跟厌离说一声,暗夜多得是识毒擅辩的忠仆,在宫中护住太后简直易如反掌。
墨倾尘不是没想到这个方法,只是墨倾渊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在皇宫安插眼线,实在是难上加难。
若是暗夜的人来办这件事,会比他简单很多。
“灯灯,幸好有你,不然本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远在皇宫之外,他无法保护太后,宫中的权利倾轧也不是他方便插手的,有心无力之下,显得十分无奈。
檀灯灯的提议给他减轻了一大困难。
面对男人真诚的感激,檀灯灯淡然一笑,曼声说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太后对我很好,她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母后,也是我的。”
墨倾尘闻言,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低声道:“所以,灯灯这是承认本王这个夫君了?”
檀灯灯瞬时脸颊一红,矢口否认,“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男人叹了口气,似乎很是遗憾,“本王更希望你说你是我的妻。”
次日,太后平安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因着墨倾渊害怕太后病危一事惊到前朝,所以大臣官员们并不知情。
听闻太后无恙,墨倾渊并未有过多反应,只是嘉奖了于太医,吩咐人好好照顾太后。
墨倾尘夫妻二人则是被他以太后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探望的请求。
第三日,太后醒来的消息一出,墨倾尘立即便提出探病。
这次墨倾渊并未拒绝。
檀灯灯进宫之时,带上了从暗夜寻来的人。
康宁宫中,玉心嬷嬷正在照顾太后喝药。
宫殿中苦涩的弥漫,昏昏沉沉的环境叫檀灯灯一进门便觉得不舒服。
吩咐宫女打开门窗通风,她方才与墨倾尘进了里殿。
“儿子、儿媳给母后请安。”
太后面色泛白,看见两人虚弱的露出笑来,摆摆手,“不必多礼,快快近前来。”
“母后,今日身子觉得如何了?”檀灯灯上前,牵着太后的手在床边坐下,内里却悄悄给她诊脉。
脉象虽虚滑,却并无大碍。
“今儿喝了药好多了,这不,玉心又端了过来。这药太苦了,喝着不好。”
“可叫太医在药方中加些甘草,味道会好些。”
“好。”太后微微笑着。
墨倾尘上前一步,淡声对玉心嬷嬷道:“嬷嬷,先退下吧,本王与王妃要和母后待会儿。”
玉心嬷嬷身子一僵,蹲身行礼,“是,奴婢退下了。”
待人离开后,檀灯灯松一口气,转头宽墨倾尘的心,“母后的脉象无大碍,应当是恢复了。”
墨倾尘颔首,又看向太后,“母后打算如何处置玉心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