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恕罪。”司礼忙垂头请罪。
慕迟神色淡漠,垂眸看着被灼得皮肉蜷缩在一块的指尖渗出血珠,开口问道:“那日在松竹馆开价的,有一个叫李振的?”
司礼想了一遍自己调查过的名单:“是,公子。”
“嗯。”慕迟应了一声,“这个留个活口吧。”
司礼诧异。
慕迟低低地笑了一声:“将他的命根和舌头拔了就好。”
司礼这才恢复如常。
慕迟则安静地坐在木椅上,手不经意地敲着桌面,想到乔绾逼李振对她道歉的画面。
他当时一言未发,也不屑开口。
若是原谅了他,那再折磨他倒显得他小气了。
“公子……”司礼见慕迟不做声,刚要开口。
“司礼,你可曾经历过男女之事?”慕迟突然平淡问道。
司礼眼底满是讶异,莫说男女之事,便是任何私事公子都未曾道出口过:“公子的意思是?”
慕迟淡漠道:“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便是。”
司礼沉默片刻,硬着头皮道:“属下也是听闻,男女之事,不过就是欢好与情。爱,在面对心爱女子的接近时,会产生欢愉之感。”
慕迟沉吟,欢愉?
方才,他的心中只有对她接近自己的厌弃。
“若没有欢愉呢?”慕迟问。
司礼想了想,又道:“男子与女子不同,寻常男子面对撩拨刺激,即便不喜,大多也会生出欲望。”
原来,这就是令人作呕的欲。
慕迟安静几许。
所以,今日就算不是乔绾,换了任何人都可以。
“嗯。”慕迟应了一声,“我让你寻的东西呢?”
“已经寻到了。”司礼松了一口气,忙将绀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慕迟拿过瓷瓶嗅了嗅。
五虫毒,非雪菩提不能解。
原本他打算用在乔绾身上的,可想到今日她上完药后羞红的耳朵,一股抗拒的嫌恶油然而生。
“公子?”司礼轻声询问。
慕迟看向他:“不用了。”
司礼不解。
“暂时没必要,若是查起来,恐怕还会打草惊蛇,”慕迟攥着瓷瓶,想到了什么,讽笑一声,“去找个大夫来。”
她不是想要治好他吗?那就治吧。
用他最想要的东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