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在别人家里,少发表看法。”他日子本就艰难,又多去的苦寒之地任职,手里没有积蓄不是自然?这些,方显他的品性。
“是。”
……
陆辑尘站在院子里,看眼开败的野菊。
谷丰不敢催促,静静的陪着:不带两位小少爷吗?
陆辑尘随即看眼正堂的方向,还是走了进去,站在门扉一侧拱手:“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娘娘远道而来未能相迎,请娘娘恕罪。”
钱嬷嬷见状心里难受,不敢看自已主子的神色。陆家那样对小主子,小主子却心心念着陆家,她们娘娘却……
苏萋萋并不在意他的称呼,招呼他坐下,神色慈爱。
陆辑尘本不合适坐,但……还是坐在了末位。
苏萋萋目光越发温柔:“是我来的仓促,也没有跟你说一声,别见怪才是,我听说孩子病了?”
“回皇后娘娘,是臣一时口误,孩子们身体很好,让娘娘担心了。”
苏萋萋愣了一下,温和的神色顿时有些挂不住:“你拿孩子的健康……”
“下次不会了。”
苏萋萋看着顺从的儿子,再想想明明没有问题却被他说的有问题的孙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训斥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还是该袒护孙子:“这种玩笑话……要适度……”
“是。”
气氛沉默下来。
苏萋萋没说走。
陆辑尘便坐在那里陪着。
苏萋萋看陆辑尘一眼,又看他一眼,虽然孙子没事,但既然来了,她还是想看看孙子。
陆辑尘依然在那里陪着。
苏萋萋干脆看钱嬷嬷一眼。
钱嬷嬷心领神会,俯身开口:“敢问陆大人是否方便,让奴婢的主子看看孩子。”
苏萋萋殷切的看着他:对,她只是看看,不乱说话。
陆辑尘茫然抬头,没有任何别的意思,而是事实:“不知皇后娘娘指什么?下官没有孩子。”陆戈、陆在都不在他名下,他只有侄子。
苏萋萋、钱嬷嬷纷纷沉默。
按民间俗礼,陆戈、陆在算不得陆家二房的孩子,可陆辑尘是兼祧……总还算陆辑尘的孩子。
苏萋萋想到‘兼祧’,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好好的儿子,在外面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遇上了。
都说民间俗礼众多,什么‘典妻’‘合夫’数不胜数,很多史官都不愿意记录在史案上,可这些偏偏有法可依,她也不好说什么:“你多少也算大房的男人,孩子总该有你的一部分……”
陆辑尘沉默着。
苏萋萋也沉默着。
钱嬷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最终苏萋萋笑了,起身,她为难孩子做什么,慢慢来,孩子在就好:“叨扰你这么长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
“爹爹,爹……”啪!
陆戈快速上前将弟弟扶起来,快速帮他说完:“您看崽崽新得了什么新球。”一会的功夫,小弟便松开了他的袖子。他拉都没有拉住。
陆在咧着嘴笑笑,不拍土,干脆抱着新得的球,快速爬过去。
不一会,便从比他爬着还高的门槛上,冒出小脑袋:“爹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