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人虽然才能有限,却是自恃和李世民的关系,常以皇亲国戚自居,架子非常的大,可真到了事情上,又办不成什么事,因此同僚中基本没人待见,再加上他喜欢对下属耍官威,就连手下的兵士都对他敬而远之。
不过雷云却是知道这个李世德一定会见他,便说道:
“很好,你们去帮我通报一声,就说司农司正卿忠武将军雷云有事情要求见他。”
那个年纪稍长兵丁闻言立即面露难色,迟疑了起来,另外一个年轻的兵丁见状先是一愣,然后将牙一咬,马上说道:
“请雷将军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
这两人的表现早就被雷云都看在了眼里,见状立即说道:
“且慢,这个赏给你,快去快回。”
说完,便又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那个年轻兵丁,上面的金额赫然竟是一万两银子,喜得那个兵丁立即便欢天喜地的去了,而那个年长兵丁见状立即便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懊悔得直跺脚。
要知道在此时的大唐,普通军士每个月的俸禄也就是五两银子,军士长最多也才十五两银子,像这两个在此守门的军士,顶天也就是个军士长的级别,因此五百两银子已是一笔巨款,更何况是一万两银子,即便是因此得罪了哪个军官,也可以拿着这么一大笔银子光荣退休,衣食无忧了。
年长军士没想到自己的稍一犹豫,便让自己和这么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失之交臂,心中的懊悔可想而知,同时也对雷云的慷慨手段震惊无比,连忙跑到旁边的角房里,搬了一把旧椅子出来。
那椅子虽然破旧,不过看那样子却是这些军士平时的自用之物,而且搬出了椅子之后,那个军士便直接拿自己的衣服袖子在上面擦拭了半天,然后才恭敬的给雷云搬到了身后,说道:
“雷将军,李将军是个慢性子,您老就坐着等吧。”
雷云见状点点头,随手又丢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然后便大马金刀的坐下说道:
“我听说李将军公务繁忙,不太爱见人,有这回事吗?”
那军士闻言立即陪着笑脸说道:
“雷将军,不瞒您说,我们将军的脾气甚是古怪,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他早已有言在先,谁都不见,我那兄弟也是咬着牙去给您通报的,搞不好,等一下直接让李将军给革了军职,回家种地也说不定呀。”
雷云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哦,这么说来,我今天是要吃闭门羹了。”
雷云话音一落,门内立即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岂敢岂敢呀,雷将军,您亲自大驾光临,老夫岂敢不见呀。”
说完,便从门内走出了一个身材笔挺的老将,一见到雷云立即满脸堆笑,拉着雷云的手便亲热的将雷云几人让了进去,完全没有了平日那高高在上的臭架子,看得这守门的军士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跟了李世德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老家伙亲自出门迎客,当然平时几乎也没什么有分量的人来拜访他。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李世德虽然在朝中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事情也不给办,但是雷云却是个例外,原因也非常的简单,便是他的儿子乃是通过雷云当上的御林军副统领,而在这之前,他的儿子参加了几次大战,连个副将都没混上。
儿子混的不如意,说到底还是这李世德不会做人,他在朝中得罪了太多的人,不但自己被人嫉恨,连儿子也受了牵连,到处被压制,虽然也是有些真材实料,但是就是混不出来。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次霓裳飞天的公开演出后,他的儿子李旭竟然看上了霓裳飞天的一个舞者,名叫梁玉翠,两人接触了几次之后,李旭便深深的爱上了梁玉翠,非要娶她。
当时的李旭早已有了家室,而霓裳飞天的规矩却是必须要正房正妻,因此舞天姬便将李旭的请求给拒绝了,哪知这小子竟然直接回家休了原配,为此差点被李世德逐出了家门,只因他是独子,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梁玉翠嫁入李家后,本不受李家上下的待见,但是一来梁玉翠嫁妆丰厚,而且每月的花销都是霓裳飞天给银子,二来她十分的贤惠,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侍奉公婆十分尽心,这才慢慢得到了府里上下人等的认可。
就在这个时候,御林军的副统领一职出现了空缺,李旭闻听后便随口发了几句牢骚,什么自己本来早就应该做到这个位置之类的话,本来只是说说的,梁玉翠却是个有心人,追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夫君竟然一直被人压制,有才华也无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