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我赢了。”两张牌被人轻飘飘地丢在了桌子上,江星渊十分无趣地把腿交叠起来:“你们技术不行啊,一把都没赢过。”
邵文星看看自己手里捏着的一大堆牌,崩溃地抓了抓头发:“组长你是不是作弊了,你凭什么每次都赢啊!”
他们都是听说了肖缈幼苗不见的事情,到处找不到肖缈,就只好开着门等着肖缈回来。
这不就……等着等着实在无聊,一群人无所事事地打起牌来。
江星渊理理桌子上的牌,头也不抬地答:“因为你们太蠢。”
这一句话的话音刚落,坐在桌子旁边的人就唰一下站起来,把凳子都整个掀翻了。
还没等江星渊呵斥,邵文星就风一般地刮出了门:“肖缈你回来啦!”
“怎么样了?你的幼苗……”邵文星的话说到一半就慢慢停了下来。
邵文星跟肖缈在研究所同一个课题小组呆了好几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肖缈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似乎还正常,但是眼睛里的光却没有了,跟之前每天开心嘚瑟的在群里炫耀幼苗的他判若两人。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还没反应过来的同事们也都追了出来:“肖缈,你的苗是真的不见了啊?”
周围的眼神或是关切或是好奇,肖缈看了他们一圈,视线最后落在不远处的江星渊身上:“他已经成型了,不过应该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肖缈也不再管其他的惊讶的神色,独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皇宫最中心的一座悬空的宫殿里,戚修竹正坐在桌子前面,把瓷盘里的小点心一个个的往嘴里丢。
快两个月没有尝过任何食物了,虽然肚子不饿,但是真的很馋。
等把最后一个点心丢进嘴里之后,戚修竹深处舌尖舔了舔指尖上残存的一些碎屑,意犹未尽地抬头:“父皇,我想喝酒。”
坐在正首位的男人还没有开口,旁边一只白皙的手掌就拍了过来:“身体才刚好,喝什么酒?!医生都说了,要静养。”
戚修竹飞快地躲过了女人轻飘飘拍过来的手,毫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您放心,我身体好着呢,窝了一个多月都要憋死了。”
戚修竹一个懒腰还没伸完,后面又一只手拍过来,带着呼呼的风声:“你还好意思说!”
戚修竹飞快地一矮身,他身后站着的是二皇子戚修尉,他穿着一身板正的军队礼服,手里的力度却丝毫没有收着的意思。
戚修竹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兄弟两个在宫殿重要快速地过了几招。
没打到两下,二皇子就甩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拍了一下礼服下摆被戚修竹腿扫到留下的痕迹:“不跟你打,好不容易穿一次,要是弄脏了,回去你嫂子又得念我。”
戚修竹刚亮起来的眼神又慢慢变得懒散起来,他兴致缺缺地坐了下来:“还以为能松松骨头呢。”
戚修尉哭笑不得地看看他,转身对着上位坐着的人鞠躬:“父皇母后,大哥那边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我先过去了。”
说着便带着几个亲卫离开了。
戚修竹目送着自家二哥的身影消失在宫殿的门口,这才若有所思地开口:“今天有什么大事吗?大哥和二哥都这么大阵仗……”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大哥也是一身繁重的礼服,见他醒来之后,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被一小队护卫给护送着离开了。
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这才沉声开口:“最近边境一直不算太平,邻国使团过来,我让你大哥二哥接见去了。”
“接见?”戚修竹一听这两个字就皱紧了眉头,他以前也被他爹骗着干过这活儿,枯燥无味不说,还要忍受一群人饱含着探究的眼神。
自从他有次没忍住把一个色眯眯看着他的来使暴揍一顿之后,他爹就再也没派他去做过这种事情了。
失踪了两个月,戚修竹愣是被自家爹妈留在宫殿里吃了晚饭,更别说期间各种叮嘱各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