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忽闪忽闪,厚重的铁门后传来响亮的碰撞声还有如野兽般的嘶吼。
铁门外站在一个佝偻的老奴,他静静得站着,手中捧着的托盘上是一杯血红色的液体,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窗外,一抹银月缓缓上升,银色的光芒透过铁窗,折射在铁门上。老奴微微抬起头,银白色的月光折射出他的苍老。
“啊——”撕心裂肺的一声,铁门后的声音渐渐平复下去。
铁门上露出一个小窗口,“传来的消息给我。”
老奴佝偻着身,朝着乔风走过。
乔风瞧了眼那血红的液体,敛下眸子,将信封放在了托盘上。
老奴转身走到铁门旁,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怀里掏出破旧的钥匙串,钥匙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他找出其中的一枚钥匙,一手托着锁,一手插入钥匙。
“咔嚓。”铁门开了。老奴端起托盘,一步一步走进去。
乔西和乔风站在铁门的两旁,静静得守护。
铁门内,几乎乌黑一片,只有墙壁上微弱的烛光,幽幽得散发着光芒。老奴躬着身,朝着最黑暗处走去。
“额,额······”老奴放下托盘,喉咙间发出吱呀难听的声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火柴盒,轻轻一划,蓝紫色的火焰燃起。桌上摆放着一个银制的烛台,雕刻着古老的花纹,他点燃了蜡烛,一方黑暗散去。
悉悉索索的声音拖地,依稀间能够看到碰撞而起的火花,锁链划过地面,声音从远而来。一只脚步入明亮之中,随后,整个人迎着着光芒而站,也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他的眼睛凸出,紫色的眸子幽暗血红,他的脸颊高高肿起,青筋布满,他的薄唇苍白微张,两只如吸血鬼一般的狼牙恐怖吓人。
他的手缓缓抬起,说的是手,不如说是爪子,手指粗壮,指尖尖锐,手背上覆着一层毛发,就如同野兽一般。他的手越过血红的液体,颤巍巍得拿起信封,手指的粗壮,几乎让他拿不稳。
信封里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梨涡般的笑容美得惊人。他的手轻轻拂过,指尖的尖锐划破了照片。他轻轻得放下,端起血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又发出低吼声。
老奴端起托盘,朝着男人微微躬身,缓缓走出暗牢。
“咔擦”一声,铁门再次锁上。被铁索捆绑住的男人喉结微微滚动,吐字不清得嗓音有些模糊,“宝宝。”
······
萧兮月猛然睁开了眼睛,床头的闹钟不断吵闹着。她支起身子,关闭了闹钟。
休息室的门从外打开,身材修长的男子走进来,“你呀,就乖乖得处理了两天,今天就偷懒了。萧兮月,你怎么跟猪一样啊。”
萧兮月掀开被子,白了眼自家哥哥,“哎,你搞清楚点,我这是疲劳过度。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
“哥哥,我今天下午约了人见面,我出去一趟。”
纳兰宸轩警铃大作,“你去见谁?我陪你去。”
萧兮月真心受不了自家哥哥这幅模样,推着他走到办公室的窗边,指着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看见没?我就在那,见完面就回来,就一会儿。你到时候可以拿望远镜就能看见我了。”
纳兰宸轩犹豫了一会儿,对视上萧兮月可怜巴巴祈求的样子,叹了口气,“好,但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不许离开咖啡厅,听见了没?”
萧兮月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连忙点头答应。收拾完背包,蹦蹦跳跳下楼了。
安静的咖啡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
靠窗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他的五官帅气硬朗,帅气逼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既年轻又帅气。修长的手端着咖啡杯,轻抿一口,令人赏心悦目。
咖啡厅门口的铃声响起,男子微微抬起眸子,扫视了眼门口,嘴角一勾,“月月。”
站在门口的女孩顺着声音一瞧,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走过去,坐下。
服务员递上菜单。萧兮月眼都不瞧得说道,“一杯温水,一块提拉米苏。”
服务员快速记下,躬身退下。
“夜泽熙,要不是你今天把我叫出来,我今天就要累死了。”萧兮月吐槽道,抿了口温水。
夜泽熙的眸子温和,柔和得看着眼前化了妆清秀的女孩,眸子里的深情一览无遗,“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