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没有睡意,他默默得凝视着怀里的小团子,眸子里的深情潜藏不住,而深情的背后隐隐带着几分的不安。他有些怕,怕萧兮月会和夜泽熙假戏成真,因戏生情。向来桀骜不羁,高高在上的墨少竟然也会有一天胆怯害怕。
“宝宝?”犹如天籁之声好听的声音,轻轻得唤着她,他还是没有忍住。
睡意朦胧的小人儿轻微得发出了回应,微微有些沙哑。
“这一辈子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对吗?”他的尾音渐渐低沉下去,好像一个迷茫的孩子不知去向,不知如何是好。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迷茫脆弱,怀里的小人儿挣扎得睁开眼,美眸里弥漫着淡淡的一层水雾,犹如江南的烟雨。
她动了动全身,一阵软意,只能握住搭在她肩膀处的大手,放在唇边,庄重而又神圣,像个最虔诚的圣徒,轻轻烙下一吻,“墨墨,我爱你。”
男人的紫眸掀起狂风巨浪,他的大手拂开女孩的长发,露出她白瓷般的脖颈,轻轻摸了摸她脖子上的伤口,然后——缓缓低下头,微凉的薄唇轻轻印在她的伤口处,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肌肤上,然后默默得将她抱在怀里。
“睡吧。”男人抱着女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而他的下巴抵在女孩的头上。
灯灭了,微弱的月光洒入窗内,落在大床上,隐约间见到男人眼角有什么在闪耀。
相对于纳兰老宅的温馨,另一边则是血腥风雨。
苏晴天的一天过得兢兢战战,只因为萧兮月的那句话。她和一干工作人员吃完晚饭,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联系了一个人,打车去了酒店。
按理说那部《柠檬茶香》让苏晴天一炮而红,跻身入了四小花旦,本应该风生水起,只可惜她演技不够出彩,做人不够玲珑,只能是走下坡路了。
等到了三更半夜,苏晴天跌跌撞撞得走出了酒店,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啪”,打开灯,便看到躺在沙发上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胖女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胖女人也听到了细碎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晴天,随即破口大骂,“小贱人,你三更半夜去做什么破事了。”
苏晴天冷冷一笑,随意得把包包扔到了一边,“做什么破事?当然卖身给你还债去了。”
吴桂华丝毫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反而骂得越来越难听,“小贱人,我是你妈,你帮我还债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你那那么态度,别忘了我是你妈。”
“妈?”苏晴天冷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寒颤,“有你这样动不动就骂自己女儿‘小贱人’的妈吗?”
吴桂华被哽得说不出话,只能换了个话题,“今天的钱呢?”说着,起身去翻苏晴天的包。
苏晴天赶紧抱过自己的包包,护在怀里,戒备得盯着吴桂华,“你想干什么?”
“今天欠了点钱,我明天要去还人家。”吴桂华满不在乎得说道。
苏晴天的眉一下子皱得老高,气得指着自己的母亲,“你不说不去赌了嘛,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在被高利贷的人追,要是被他们找到了,我救不了你。”
“哎呀,这段时间我真的没去赌场,我就是在小区里和一些老太太们搓搓麻将,今天就输了五千块。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把钱给我。”吴桂华不耐烦了,伸手去抢苏晴天的包包,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
两个人你抢我夺,身边的东西都遭了秧,掉了一地。
忽然外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和邻居们的抱怨声,苏晴天和吴桂华还没反应过来,那扇可怜的门就被踢破了,一群凶猛的大汉闯了进来。
为首的大汉身穿着黑色皮夹克,戴着粗黄金项链,戴着黑墨镜,手中夹着雪茄,一看到吴桂华,立马摘下了墨镜,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吴桂华,没想到你躲得那么好,让老子好找啊。”
吴桂华一见来人,瞬间从老虎变成了老鼠,笨重的身体打颤,下意识得躲在苏晴天的身后。
为首的大汉往身后的小弟示意了一眼,两个同样虎背熊腰的大汉轻轻松松得吴桂华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