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衡眼球瞪的几乎要凸出眶外,愤慨不已的写道:“江筱羽,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毁了我还不够,还要牵连飘雪,她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江小鱼按了按太阳穴,眼中略过一丝诧异,倒没想到慕容衡还有些良知。
“她是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死的,你跟她的种,不是人,是鬼怪。”江小鱼难得有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什么,飘雪怀孕了!”
慕容衡显然没抓住江小鱼说的重点,目光闪烁着异彩,随即又沉了下去。
他没有忘记,江小鱼说她已经死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还没告诉自己怀了孕就香消玉殒了。
江小鱼暗翻了个白眼,郑重其事地敲了敲桌面。“我是来跟你报喜的吗!”
“……”慕容衡苦涩扯了扯嘴角,颓然丢下沾满墨汁的纸笔,看着江小鱼一时不知该不该恨她。
在江小鱼再一次重复问题之后,她终于从慕容衡的口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最后干脆利落的又甩了个十两银子,就离开了花月楼。
“看来今晚又有一场硬仗啊。”小叮当见江小鱼面露疲色,轻声道。
“硬仗?也不一定吧。”江小鱼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跨入自己的小店,三年不开张。
因为江小鱼需要时常走动,现在的三年不开张是许老头在管。想到他一个老人家无聊,江小鱼便由他去了。
反正门口有三五个壮汉守着,又有北陵王在身后撑腰,三年不开张还是没什么敢惹的。
至于为什么,慕容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今天的生意怎么样?”江小鱼走到聂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人你终于来了。”聂风看见江小鱼立即多云转晴,“今天你不在,除了听书的,客流量比平时少了一半。”
“嗯,还在可控范围,毕竟天机府也不是吃素的。”江小鱼了然的点头。
“主人,这是前几天的请帖,都是请您到府上看风水的。”
“哦,拿过来。”
江小鱼接过聂风手中的请帖,皱着眉头翻看了下,最后落到一张红底金边的请柬上。
宁长远。
江小鱼见到这三个字,秀眉不禁扬了扬。
宁长远,正四品中奉大夫,也是江筱羽素未谋面的外公。
他们怎么会突然间邀请自己进府?
八月初九,那天她应该有空。
江小鱼心绪微微起了些波澜,随即又恢复了坦然自若的神色。
“宁府的请柬留下,其他人的不用管了。”
江小鱼将请柬重新丢给聂风,一头钻进了仓库,开始今晚的准备工作。
等江小鱼准备好一切之后,已经到了亥时。整个锦安城都陷入了一片灯火阑珊的境地。
江小鱼的三年不开张也是红灯通透,为纸醉金迷的锦安城添上了一分色彩。
而万花楼却一改往日的热闹,大门紧闭,四周静寂无声,在这条街道之上显得格格不入。
江小鱼敲了三下门,不轻不重。
很快,老鸨便立即走了过来,将江小鱼恭恭敬敬地请到了里面。
江小鱼正欲说什么,看到一楼左下方,那个黑衣男人时,脸色一顿。
“赫连公子怎么来了。”
江小鱼的声音透出了几分不满,暗怪老鸨办事不利。
老鸨刚要解释,赫连阙已经起身,衔着通透如玉的长烟杆,尊贵慵懒地走到江小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