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吓了一大跳。
梁家宽阴冷地逼上前一步,柳莹就倒退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她问。恐慌像一盆被打翻的冷水,在身体里流得到处都是,刺激得她的心脏都在一阵一阵地收缩。
“钱退给我?”梁家宽森森冷笑,“你说退就退?你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左手一把揪住柳莹的衣领,将人生生拽回自己面前,右手一甩就是响亮的一记耳光。
力气太大了,衣服最上面一颗纽扣都被撕扯掉。
柳莹吓得脸色都变了。她从来没见过梁家宽这副模样,简直跟变脸一样。
“一个臭婊子,也敢这么自说自话!”
梁家宽几乎贴着柳莹的脸大吼,震得她头皮都麻了。她拼命地向后躲,两只手试图掰开他提着她衣领的手。但是梁家宽的手就像是铁打出来的,丝毫不为所动。
“梁老板,不就是做吗?”她强忍着恐惧笑出来,“犯得着这样?”
“你这样,我怎么侍候你?”
“你先把手松开,我自己来。”
但是梁家宽根本就不理她,反而提着她的衣领越来越用力,勒得喉咙也越来越紧。即使她使劲地踮起双脚,也无法缓解窒息的感觉。
柳莹深觉大事不妙,忙扯开了喉咙大喊:“救命!救命啊!”
梁家宽也不捂她的嘴,随她叫着。柳莹一边喊,一边拼命地反抗,但对梁家宽来说就像儿戏。他很轻松地一手将她一只胳膊拧到身后,另一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推倒在床上死死压住。
以现在这种姿势,柳莹根本无从反抗,唯一还能活动的一只手,也只能够到梁家宽抓住她头发的那只手,让自己的头皮不被扯得那么痛而已。
“大酒店就是大酒店,隔音效果就是好。”
梁家宽在柳莹的耳朵边吐着热气,但那热气碰到她的皮肤,却只让她觉得更冷。
“你再动也没有用。几百斤的一头牛,我都能一个人收拾了,你才几斤几两?”
柳莹知道他说得都对。他每多说一句,她内心的恐惧就更浓一分。她剧烈地喘着气,飞快地想着对策。但是梁家宽根本不容她再想,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扯过来,很熟练地将两只手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
柳莹吓得整个后背都麻了。
梁家宽竟然有绳子!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酒店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绳子?除非是他一早准备好的!
她不敢想象梁家宽要干什么。那时候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冷意,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冲出去。
柳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竟然从梁家宽的压制下逃脱了。她一条直线地向着大门冲过去,可是反捆的双手根本没办法开门。就算她转过身去,辛辛苦苦地摸到门把,门把却根本就拧不动。
她看见梁家宽冷笑着坐在床沿,像在看滑稽表演一样看着她。然后他做了一件让她更加恐惧的事。
他没有来抓她,而是转身走到衣橱前,哐的一声打开,从里面拖出一只硕大的黑色行李箱,当着她的面打开。
空的。
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件衣服,一双袜子都没有。
绳子,空箱子……
梁家宽说:“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这些,本来是替你的好姐妹柳招弟准备的。”
柳莹登时发出一声惨叫,腿都软了。她眼睁睁地看着梁家宽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终于又发出一惨叫跳起来,想从他身边跑开。但是已经晚了,梁家宽几乎连一步都没调整,一手就将她拦腰勾住。
柳莹发疯似地扭动身体,两条腿用尽全力地蹬他,踢他。梁家宽就像个机器人一样,结实得不可思议,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像扔沙包一样,把她闷头扔到床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柳莹天旋地转,还没等她喘口气,就被梁家宽从身后拎得转过身去。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一个耳光,震得她半边脸都麻了。
梁家宽像被打开了开关一样,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柳莹不知道他重复了多少遍,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会惨叫,到后来光是哭,脸上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她想求饶,但是梁家宽连求饶的空隙也没留给她。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得稀烂。
好不容易抓回一点儿清醒,是因为脖子被梁家宽狠狠捏住。他两只手企图握到一起似地死命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