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怨,我这不是来给你送钱了吗。」女诗人撩开裙子,从光洁的大腿一侧解下一个口袋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抬手,接住份量沉甸甸的钱袋,郊狼掂了掂,又灌了一口劣酒,魁梧的身子坐直了身体:「嘿嘿,还是大人您体恤下属。」
「法罗里斯城里的那个蠢货处理掉了吗?」女诗人放下裙摆,理了理裙子问道。
「弄死了,片成片,一把火烧了个乾净,我派助手接管了他在法罗里斯留下的烂摊子。
居然把慰灵香拿去卖钱,这白痴果然找本地的土着就是不靠谱,不如从帝国多调点人过来。」郊狼一边叹着,一边冲女诗人张开臂膀拍了拍自己大腿。
「那也要看人,我培养的那个『罗蒂』就做得不错,他或许两年内就有希望进龙喉城的议会。」女诗人走到魁梧的男人身前,转身坐到对方的腿上:「倒是你,本土来的暗爪,一年多了还是个乡下的流氓头子,真给我丢人。」
郊狼也不在意,坏笑着将女诗人紧紧抱入怀中,深深吸了口气,嗅着这令人怀念的味道,双手随即不老实的探入对方衣裙。
「我说大人,跟那些法师老爷去罗兰纳尔的探子,已经很久没消息传回来了。
我外面的眼线有消息,南边那个土着国王的军队不知什麽原因,损失惨重,怕是要撤军了,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乱子?」郊狼咬着女诗人的耳垂,低声喃喃道。
女诗人微微呼气,放松的靠在身后魁梧的胸膛上轻声答道:「我正是为此而来才路过你这里,不只是东边,西部港大使馆的皮里耶诺大人也遇害了,他的弟子如今音信全无。
巧得是,一个有名诗人的新诗中,三个塞尔瓦骑士?倒是和费尔康那传来的刺客情报有许多雷同和联系法罗里斯家也有块地叫塞尔瓦。
我会先到那村子看看,然后动身去瑟瑞安,调查罗兰纳尔到底发生了什麽。」
女诗人反手揽着手下那宽厚的脖子,仰头道:「若是。去罗兰纳尔的老爷们也遭遇到了什麽出乎意料的不测,一下损失了那麽多大人物,虽然难以想像对国内造成的震荡,但这下。西进派的大人们可能会抓住机会,把东征派在陛下面前踢出局。」
「那咱们?是不是不用再配合南边那个土着人的王国了?」郊狼起身,温柔的将女诗人按到了桌上。
「嗯~这次顺手的行动,该做的我都做了,无论成败都没什麽关系,等我去东边一趟,回头~。有了上面指示或许就能把你调到奥兰德的王都了,你这样的武斗派,还是该。该干自己熟悉的行当为好。~。」女诗人趴在桌上气喘吁吁的歌唱起来。
郊狼抖擞精神,长吁了一口气:「那我就在这鬼地方,耐心等大人您之后的好消息咯。」
沃芬霍尔领主府邸,卡尼斯看完父亲的信件,忍耐愤怒的心中有了更多底气。
只要不进攻法罗里斯城,烧几个村子报复,试探试探荆棘花的反应不成问题。
若是能让法罗里斯男爵的军队主动踏入狼领挑起战争,那就再好不过。
一旦坐实荆棘花意图内战的罪名,只要再等一个月,回师的特洛萨伯爵自会做出有利于狼家的仲裁和惩戒。
尤其是对方胆敢违反国王的「反巫术法令」,若能拿到直接证据自己的家族,将能藉机真正吞下法罗里斯的地盘。
承担两项大罪,这一次就再没有人可以帮忙说话挽救那帮前朝馀孽了,就是那位杜瓦纳的伯爵也不行!
狼家少主心中冷笑,暗嘲法罗里斯男爵自寻死路的愚蠢之举。
他起身看向一旁应特洛萨伯爵派遣,与家父信件一同抵达沃芬霍尔的术士特使:「梅特大师,请跟我来吧。」
卡尼斯引路,将这位从玛莫尔前线赶来的术士带到了存放尸鬼遗骸的地方。
名叫梅特的术士弯腰蹲下,对这那具皮包骨的亡灵残躯比划法印,口中念念有词,青色的魔力之光随即在他掌中流转。
对着那具尸体仔细的检查了很久,直到收回法术,梅特才起身对狼家的少主摇了摇头。
「我很抱歉,卡尼斯爵士,我并未从这具乾尸身上,感知到魔力的残留,且没有在它体内发现术式留下的痕迹,如果您所言的情况属实,那麽,或许它并非人为创造的亡灵。」
「什麽意思?梅特大师?这不是邪恶的巫术产物吗?这样的活死人难道还是娘胎里生下来的?」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卡尼斯眉宇紧锁。
「我知道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特殊的环境下,亡灵和怨魂,的确可能在自然界中产生仅靠这具尸体,您肯定无法切实的指控荆棘花男爵违反国王法令。」梅特摇头解释道。
卡尼斯烦闷的踱步了几下。
他当然没法命令眼前这位特洛萨将军邀请去前线助战的北方术士,为自己的指控谎造证词。
看来想要单纯指控法罗里斯违反「反巫术法令」没这麽容易。
交待仆人去安排房间让梅特大师先行休息,卡尼斯拿着父亲的亲笔信,转而去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