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把长久带地窖去,也不是只跟兄弟谈心的。
用挖土来发泄情绪,也就福禄能想得到。
隐蔽的空间内,两个人畅所欲言。
当初长久看着他爹每次喝了酒,就会守着娘亲的坟,小时候觉得爹爹可怜。
“我万长久啊,虽然没有娘疼爱,但我爹确实是个好爹。
大老爷们儿,唉~我也不舍得他孤独终老。
福禄,他就接了一封信,然后通知我,给我找了个后娘,那女人还带孩子!www。
你说我能好受吗?
我难受坏了!”
福禄:“能写信给万叔的人,肯定是故交。”
长久一铲子下了狠力气。
“说这个更生气了。
谁知道我娘活着的时候跟那女人认识不认识?
万一她俩不对付呢?
我娘不得坟头冒烟儿啊!”
福禄分析道:
“不可能的,万叔心中你娘最重要,其次才是你。”
长久瘪了嘴。
这话没错。
福禄又问他:
“你真正介意的,是万叔找了个女人吗?
还是因为他没跟你商量,所以你觉得难以接受?”
长久无意识的铲土,福禄留给他时间沉思。
地窖里的土层是一点一点化的,沉默的叶福禄,在脑中构画着这里最终的样子。
万长久红肿着眼睛下地窖,是笑着上来的。
堂远暗暗夸赞六弟,闷葫芦还挺会安慰人。
殷明月的房间,挂起厚厚的布帘子防风。
屋子里暖暖的,且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奶香混着臭味,散不出去。
柳承自己并不想进去,男女有别,他曾是最守礼的人。
徐婶子得知柳承是来给孩子起名儿的,容不得他拒绝。
让麦冬稍作收拾,刚好柳承身上的寒气也散尽。
养了几天的小孩子,还是不能完全睁开眼睛。
但能看得出,眉眼更像徐麦冬,脸型随了殷明月。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叫她徐薇柔,你们觉得咋样?”
徐祥两口子听不懂,殷明月隔着帘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