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扣子还没解开,她的手忽然被他捉住。
下一秒,他轻轻一带,鹿之绫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地带进他的怀里,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到他的腿上。
“……”
鹿之绫惊呆地睁大眼。
他捉着她腕的手滚烫,像要将她完全灼熔掉一般。
良久,他松开手重新撑在床上。
薄栖身体后仰,一双眼睛藏在领带后,没有任何情绪表露出来,可这一瞬间,鹿之绫忽然明白了。
他是薄栖。
他是薄家继承人薄栖。
他身上从来没有任人欺负的弱感,只有请君入瓮的谋算。
鹿之绫困在瓮里却舍不得离开,她盯着他棱角性感分明的脸,连吐息都有些颤栗。
她坐在他的身上,慢慢抬起双手捧上他的脸,指尖虚描他的唇,一点点描绘,像给画上色……
想亲。
鹿之绫忽然就确定了姜浮生说的亲密接触欲望。
她对他是心动,没有错。
鹿之绫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受不了诱惑地一点点靠近,亲吻上那一双唇。
男人修长的手指猛地抓紧被子。
鹿之绫捧着他的膝,轻轻地吻了下,似点过飞快离开。
“之之。”
他的声音都变了,喑哑痛苦。
“……”
鹿之绫慌乱地看着他,生怕听到拒绝的话,于是胡乱找补,“我,我不小心拿手碰了下你的嘴。”
话落,薄栖一把掐上她的腰,再次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微微仰着脸,在黑暗中哑声抗议,“别折磨我。”
他的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鹿之绫只觉得耳鸣,一双手恋恋不舍地轻抚他的面容,再次低头吻上。
双唇相接。
他是被动的,并不进攻。
鹿之绫则知识空白,吻上去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贴着。
薄栖坐在那里,呼吸愈发沉重,被怀里一知半解的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帮我解开,之之。”
克制不下去了,他要看她眼睛里的决定。
“……”
鹿之绫根本说不出话来,闻言便听话地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