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甘见状喝了口酒说:“大人,您如果喜欢这孩子,您可以将他收下来。三王子的天赋很不错,血液也得到过不少贵族一致认可非常美味。”他顿了一下,瞥了眼维达尔,意味深长地说,“最重要的是,他听您的话,非常非常仰慕你。”
江屿白也不知听没听明白,只说:“我身边有血仆,不需要。”
莫里甘意有所指:“大人,他毕竟只是个人族,又是圣殿的人,心思恐怕不在您身上,我是怕您白费一番心血啊。”
被点到的维达尔没有任何表示,只抬头盯着莫里甘。
江屿白饶有兴致:“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里甘笑着说:“您之前收过艾尔格,这孩子虽然乖巧听话,但总有些懦弱败坏兴致,瓦尔特就不一样了,他听话而大胆,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他端着圆滚滚的酒壶替江屿白倒酒,“梅莱芙举办这场宴会不只是玩乐,各个地方的贵族听说您苏醒,都想方设法给您找舒心的血仆,如今都送过来了,只是怕您不满意,才找我代劳,说服一下您。”
江屿白撑着脑袋说:“可我觉得这些都不如维达尔。”
莫里甘无奈道:“您不希望有更多选择吗?”
江屿白说:“还好。”
在他过来的那一刹那江屿白就想起原著里莫里甘对维达尔偏执变态的占有欲,当即心里警惕。
要不干脆趁着现在的机会绝了莫里甘对维达尔的念头,免得莫里甘老是在他们面前晃。
他抬手松松捏住维达尔下巴,声音散漫:“我睡了这么久,醒来还是只看见他一个顺眼些的人,我可舍不得这么急匆匆地收人,惹他生气。”
莫里甘错愕:“您这是?”
江屿白眉眼带笑:“看不出来吗,我就喜欢他这样的,就算是圣殿的人又怎么样,他在我手里,只能选择做我的人。”
江屿白心里算盘打得很响,原著里也有这段,莫里甘将维达尔带出来当众言语羞辱,维达尔直接冷脸掀桌子就走人。
他当然不会羞辱维达尔,他只需要表明一个态度,让莫里甘知道他在意维达尔就行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江屿白与维达尔关系稍微缓和了些,维达尔就算心里抗拒他说的话,也不会当着莫里甘的面反驳,这就够了。
莫里甘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维达尔:“您这么想,他也这样想吗?”
江屿白说:“我想干什么还要他同意吗?就算我现在让他服侍我,他也不会拒绝。”
维达尔睫毛微微一颤:“你说什么?”
江屿白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我只不过太喜欢你了而已。”
又是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罢了。
维达尔经历过,所以知道谣言不可信。外界的嘴用好了不过是位高权重者一把锋利的剑,剑光所指之处皆是算计。
他不信前世流传得那样离谱的谣言没有莫里甘的推波助澜,也不信今生江屿白完全无辜,他只是困惑。
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他。
明明眼里是藏不住的关心,为什么私下里要故意冷淡。
维达尔多了些逆反心理,顺着江屿白力道低头,呼吸相偎,鼻尖快碰到他黑卷的发丝,语气多了些挑衅:“既然是您的意思,那您要我怎么服侍您?”
尾音故意含糊不清,气氛更加暧昧,他颇有心机的从下而上望着江屿白,露出那双漂亮的灿金色眼睛,任谁看都要愣上一会儿,江屿白也不例外。
于是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们两人在肆无忌惮地调情,如同登对的爱侣一般。
落在莫里甘眼里,就是一向厌恶别人触碰的始祖,却偏偏纵容维达尔离他这么近。
砰——
他们两人的对峙还没结束,莫里甘那边先碎了个杯子。
江屿白匆忙结束与维达尔的对视,压下心底浮躁,抬头望去,就见莫里甘脸黑如锅底,似乎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连平常那种虚伪绅士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这是吃醋了?
江屿白心里奇怪,明明他已经极力阻止莫里甘与维达尔接触,他们居然还是擦出了火花?这难道是原著的影响力,如此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