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宅后,贺坚便打电话说晚上有应酬,苏应衡不回家吃饭。
艾笙说知道了,便挂断电话。她脚步沉重地往楼上去,脑袋晕晕乎乎。
倒在床上去,就不想动了。
苏应衡回去的时候有些迟,车子停在灯火璀璨的前庭,倒是把屋子里衬得一片漆黑。
他心里有些奇怪,按说艾笙已经回家了,但别墅里面却一点人气也没有。
没急着进屋,他打了个电话给艾笙,过了很久都没人接。眉头便凝了起来。
结果上楼一看,她竟然裹着外套就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苏应衡把她寝室的灯打开,摇了摇她的手臂,轻声唤道:“艾笙?”
女孩子脸上泛着红晕,像抹了细腻的胭脂。她的眼皮颤了颤,才睁开眼缝,眸光里水汽氤氲,有些茫然,她发干的嘴唇动了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那样做……”
说话声音太小,苏应衡没听清,俯身凑近她:“你说什么?”
她却小声啜泣着,“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掉以轻心,不该将那把刀带进去……可爸爸他说想吃水果”。
她气息滚烫,苏应衡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果然温度不低。
他起身去找来体温枪一量,烧到三十八度,不算太厉害,但看她迷迷糊糊地,也不能掉以轻心。
打电话给家庭医生,把艾笙的状况同他说了,最后医生说他上次给家里留了退烧药,先给她吃了再观察效果,问题不大。
“可她一直在说胡话”,苏应衡一边说,一边不耐地扯掉领带。
医生:“那就给病人刮痧试试,发散出来就好了”。
“李医生,你说的办法最好能有效”,苏应衡缓缓说道。
医生头皮发麻,我当然希望有效,否则被折腾的还是我。
收了线,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苏应衡找到家庭药箱提上楼。
他大步走到床边,艾笙仍旧维持着刚才的睡姿,蜷缩成一团,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苏应衡把室内温度调高一些,心无杂念地把艾笙翻过去,背朝天花板。
意识模糊的艾笙很乖,任人摆弄,她只想安安生生的睡觉,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没力气反抗。
幸好在她背上折腾的那双手动作轻柔,才不至于太讨厌。
等一切打扰完毕,她感觉心里压着的沉重轻了不少,脑子里也渐渐有了一丝清明。
她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因为乏力,坐起身来的动作很迟缓。
艾笙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黑尽了,遥远的灯火散布在窗户上,显得房间里很宁静。
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内衣被人从后面解开了,肩带还挂在身上。她索性从短袖体恤袖口分别把肩带拉下来,手再伸进领口,把内衣往外拉。
她熟练的动作进行到一半,洗手间的门一响,一个高大身影从内门闪了出来。
彼此都愣住了,艾笙脸红得快要自燃,见他绅士地背过身去,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内衣塞进枕头下面。
苏应衡嗓音低哑地问:“好了吗?”
艾笙垂着脑袋,眼睛盯死了被面,“嗯”。
苏应衡转过身,便看见她披着一肩柔顺亮泽的黑发,更衬得五官精致,皮肤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