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乔少杰听说,李海秀最后在那间审讯室静静地坐着,看向门的方向很久很久。
最后,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那样默默的离开了警局。身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而这边,乔少杰正审问着面前的时髦女人,单刀直入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段过来自首?又为什么在警局门口杀那个大妈?”
“我叫赵涛,自首嘛……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昨天晚上看到许多警察从那个下水道上来,我就知道跑不了!”
赵涛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乔少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的坚定。
耸耸肩继续说:“与其每天提心吊胆地等着被抓,不如主动来自首,还能求得一丝心安。”
“至于那个老太婆……”
她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神情。
“她和他那个王八蛋儿子一个德行!他儿子拐卖妇女,她拐卖儿童!真是蛇鼠一窝,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乔少杰皱写眉,心中也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暗骂:
“这得祸害多少人啊!人贩子就该死!”
所以,他能理解赵涛的愤怒。但是,她的行为毕竟是违法的。
乔少杰平复一下心情,继续问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在警局门口杀人和杀人分尸后油炸尸块,这两件事都极其恶劣。”
赵涛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爽快。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我当然知道后果,但我不后悔。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然后又大义凛然地说:“为了我的爱人,为了那些曾经被他们伤害的人,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乔少杰看着她的激烈反应,心中暗自思索。
他知道犯人情绪激动的话,不好往下问话,于是转移话题,让她平复下情绪。
“你的爱人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乔少杰问道。
赵涛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她没想到这个警官会关心她的爱人。
因为,她找爱人这么多年,遇到这么多的人,只有这个警官问了这个问题。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那温柔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微光。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我希望,她能忘记过去的痛苦,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乔少杰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感慨万千。都是可怜人啊,可是法不容情啊。
随即,又将话题引到案子中。
“交代一下犯罪过程是怎样的?”
赵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回忆的神色。
片刻,她缓缓开口道:“我是十号凌晨把董力杀死的。九号晚上,董力打牌回来后,就不顾李海秀还有身孕,对她又打又骂。
我说过,我一直暗中跟踪那个男人,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但那天晚上,我实在忍无可忍。”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愤怒的时刻。
“他那边在那边打骂李海秀,我就在店里磨我的斧子。”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我用事先准备好的蒙汗药将他迷昏,然后把他拖进我店里。
趁着他药效快过去没力气讲话的时候,用斧头活活将他分尸,我最后才砍的脑袋,就是要让他也感受一下,什么叫痛苦!”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眼里布满血丝,脸上全是扭曲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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