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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谢烨撇着嘴给出个漫不经心的笑,环视其他人,出口的话却是令在场之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怎么,以前都眼瞎了,我来了治好了你们的眼疾,才看清白云岭是屎坑,我成搅屎棍了?”
这话,难听又侮辱人!
在场的男人,尤其是年龄大辈分长的,冷眼道:“柏苍家的,你还出身书香门第呢,咋说话这难听!”"
他们白云岭虽不像马家寨那样抬脚就能出山,可也不算最深山里,再说这里林子大野物多,时不时还能采着灵芝人参,吃水也方便,多少寨子羡慕都来不及呢!
咋到这人嘴里就成屎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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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你们污蔑造谣我狐貍精狐媚子,不允许我说实话?这不是屎坑是什么?见不得别人好,就非得所有人跟你们一样在茅坑里发臭?”
“你······”说话的人词穷,倒是柏宽出言道:“弟妹,咱们岭上规矩与山外不同······”
“屁,还规矩,外面的人知道你们这当岳父岳母的被小女婿蹲头上屙屎拉尿是规矩吗?还是说出嫁女在婆家被磋磨,不想法子帮忙出头撑腰,光想着如何再卖女儿一回给儿子娶媳妇是规矩?”
“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话真真不假!”
旁人说一句,谢烨能顶十句,见没人吱声了,她大声道:“春水,出来。”
东屋的春水抬眼皮,觑了一眼挤满炕沿的人,扭身出了屋子。
谢烨指着她,却是看向张老头刘氏,“你们不就是盘算着如何把人作价再卖一次么,说个数,人我买了,日后是生是死与你们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春水下廊檐台,背对院门跪在二老面前,虽未开口,可行动就表明一切。
这时,有人却是劝道:“春水,你可别犯糊涂,给马家生个孩子日子慢慢就好了,谁家日子不是这么过得!”
“这好歹是亲爹娘,要卖身给别人,人要你东就得往东,生死自己都做不得主哩!”
“啊哈哈哈哈······”
谢烨当场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花都蹦出来。
“还、还亲爹娘,亲爹娘能把人逼得活不下去要上吊?”
“亲爹娘就能自己做得了主?能做主咋活成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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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张老头刘氏,就差直说有这样的亲爹娘还不如没有!
男人多是面色不忿,却不屑于与一个女人计较,神色间多是忍耐,女人却是个个低头不语。
类似的话,甚至是原话,她们不知道听多少回了。
“忍着吧,娘一辈子不就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