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没多想,顺着说:“那您不用操心,二夫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见许延青感兴趣,阿吉不免多提了几句。
“说来还有个趣事呢,阿喜和静儿成亲当晚,两人就在洞房里闹起来了,听说静儿哭得可惨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延青闻言抬起了头。
见许延青在听,阿吉继续说:“据说是因为静儿看不上阿喜,想嫁给阿福,阿喜说她不守妇道之类的。”
顿了顿,阿吉又补充道:“但是,阿喜说的话也不能全信。他那人,在主子面前向来是笑脸相迎,无比殷勤的。私底下面对其他的下人,他可是自称‘喜爷’,横行霸道,简直就是个笑面虎,还好奴才是二少爷院子的人,他管不了奴才。”
“除此之外,那阿喜私底下还隔三差五逛窑子,也是赌场常客,还爱喝酒,喝醉了就对比他低等的下人拳打脚踢。”
阿吉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面色带上了两分惋惜。
“总之,那个静儿姑娘嫁给他要吃苦头了。”
许延青听完,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那个阿福呢?”
“阿福奴才倒不怎么熟悉,听说还挺忠厚的一个人。”阿吉说着,“只是,他们在大少爷身边办差,接触的都是些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想必也不能免俗,只是有的人太过嚣张,有的人更会伪装。”
说完,阿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只是奴才的猜测而已,奴才多嘴了,您就当个笑话听听解闷吧。”
许延青嗯了一声,便结束了这个话题,没再说话。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白粥小菜,却没动筷,心中还在回想昨夜戚宁说的那些话。
这天半夜,戚宁又来了青竹院。
不同于昨晚的安静,今晚戚宁刚进了院子,就听见一阵压抑痛苦的声音,从许延青卧房的方向传了出来。
那动静不大,其他人可能听不见,但戚宁耳力极佳,听得很清楚。
她当即就快速朝着许延青的卧房而去,卧房里还亮着灯。
戚宁翻窗而入,一眼看见许延青俯身靠在床边,一手用手帕捂着唇,可那手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二少爷!”
许延青听见声音,艰难地抬头看向戚宁的方向。
他这会儿头晕得很,眼前也一片模糊,但他还是能隐约看出戚宁的身影。
许延青又放下捂着唇的手帕,沾染着血迹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却发不出声音。
眼看他一口气喘不上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去了的模样,戚宁面色凝重,连忙上前扶着他躺下。
一躺下,许延青就暂时晕厥了过去。
戚宁见状,立即点了许延青身上几个穴道,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把扒开他胸前的中衣,在他的胸膛处扎下几枚银针。
然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