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鸟人啊,撒古叔我是金雁鹰!金雁鹰!那些臭不要脸的孔雀才是鸟人。”
东歌被他一个“鸟人”气得顿时哇哇大叫。
他少年期的声音又尖又利,嘈杂得撒古当即就又给了他一巴掌:
“叫什么叫,赶紧变身。阿弥大人还等着这些凶兽救命呢。”
东歌瞪圆了眼睛,还想说什么,却被巴郎拉住,使了个要识趣的眼色。
他目光飞快地转了一圈,几个紫阶兽人脸上皆是一副不怀好意的脸色,一个个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大有一种他在废话,就把当场他做了的意思。
东歌脸色一暗,这才耷拉下脑袋,不甘不愿地变身成了一头身形庞大的金雁鹰。
巴郎几个蓝阶兽人拖了两条绿萝龙猛地跳了上去,原来带路的雄性自然也跟上去。
唳!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鹰啼,金雁鹰展翅迅速飞上了天,打了个盘旋,尖锐的爪子又极快抓了两条绿萝龙。
见鹰影渐渐消失在天边,撒古与几个紫阶兽人也不迟疑,一人一手抓着绿萝龙的尾巴,直接就是往峡谷处奔去。
路途中,被吊着左撞右冲的绿萝龙自然不可避免地带倒了一些不甚粗壮的大树。
惊得在附近埋伏或游荡狩猎的野兽不明就里,下意识地撒腿就跑。
就在撒古等人赶回来的时候,那生在阿丽的提议下也开始熟练不久后他要画的法阵。
虽然那生并不觉得同为巫祭,画个法阵还能难得到他,可阿丽提议这个事的时候,巫看了看她,却是出声同意了她这个提议。
“你这个法阵……”
那生按阿丽的话在地上将法阵画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上还未成形的法阵,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阿丽却不给他提问的机会,只是道,“你确定你要在这浪费时间,巴郎那边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言下之意,你与其有这时间在问她法阵不一样的事,还不如赶紧按她的话把法阵画出来,然后记下。
不然要等到撒古他们回来,他还不会画这个法阵,那到他真正要画法阵的时候,时间就会很仓促。
失败的机率也会更大。
阿丽知道的那生,是个一向求稳,没有十足把握就绝对不会出手的那生。
但如今这情况,出事的是阿弥,而且连阿丽口中的这个办法又是唯一一个他们知道能救人的办法。
求稳什么的,其实从一开始早就不存在了。
而阿丽还非要在等撒古他们快要回来的时候才提出让他练习这个法阵,不过是进一步在加重这个不确定性。
但这不确定是那生他们那边的,阿丽对自己现在做了什么,又会导致后面发生什么,心里反而是一直都有数的。
“那生,她说得对,就按阿丽的意思办吧。”
这些人自从巴郎来了之后,明明都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却从头到尾都只用小雌性来称呼她,结果到了这个时候。
这个巫反而叫出她的名字来了。
阿丽心下忍不住嘲讽地一笑,所以她这才刚刚是被他们看进眼里了吗?
那生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阿丽,然后便低头照办了。
“阿丽,能和你谈谈吗?”
见那生去研究法阵,巫则是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阿丽。
谈谈,难道他也是狐族的兽人吗?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巫笑了笑道:
“你莫误会,我本族并非狐族,只是觉得,你既然连这么复杂的法阵都懂,那么想来,腹语你也应该也是会说的。”
闻言,阿丽摇着的尾巴一僵,脑海里宛若瞬间闪过了雷电,劈开了心里的那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