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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实不相瞒,我就是没睡好。”
扶念:“为何?”
“我这不是第一次离开凛北嘛,”百里祈年叹了口气,煞有其事的说:“这白天还好,嘻嘻哈哈的有人作伴。可一到了晚上,思乡之情就忍不住喷涌而出。”
嘤嘤了两声,她道:“我不想告诉别人,这两晚我都待在屋里哪也没去,一个人黯然伤神……”
巧就巧在她刚睡醒,泪眼蒙蒙,稍微一挤就能滴出来。
扶念眨了眨眼,其实那晚的黑衣人她压根也没怀疑到百里祈年头上。只觉得对方到底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初次离家,难免思乡。
“喔,那……还是多出去走走的好。若水城的夜市很热闹,也好换换心情。”
呵呵,她果真信了。
“是吗,”百里祈年继续道:“那肯定没有凛北的夜市热闹……你去过凛北吗?”
扶念摇摇头,“从未。”
百里祈年:“那真是太可惜了,凛北可好玩了,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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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殿。
“所以你还没试探,她就主动先说了?”
公孙瑾哭笑不得。
“……是。”扶念轻按着太阳穴,“滔滔不绝,说够了时辰才走。”
公孙瑾道:“也别轻信了,再多试探几日看看。”
结果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说是修习礼法,实则光听百里祈年讲凛北、讲她的家族、讲她自己。
“凛北的狼都可亲人了,你看我脸上的疤,小时候贪玩从山上滚下去了,还是狼给我叼回来的呢!可能也是它们太聪明了,还有人说是妖族,这不鬼扯嘛!”
“不是吹,我打娘胎里就会术法,一生下来比谁学的都快!哈哈哈其实是随的我娘啦,她会一点冰系术法……哎扶念,我是不是刚好克你啊?你不介意吧?”
“有机会一定要来凛北玩啊,我带你上长城,看漫天飞雪!”
……
连续四天不带重样,每每都能说上一个时辰。
公孙瑾沉默了许久,“所以你一篇礼法都没教,她就没起疑?”
扶念:“不曾。”
那人生怕抄书,巴不得一直说下去。
公孙瑾哑然,琢磨了一会才说:“她倒是胆大,也不知话里有几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