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干净利落的斩断了所有前尘过往。
令他刮目相看,甚至,隐隐约约的,觉得一丝不甘。
陶羚一阵好笑,秀气的长眉一挑,“我痛哭流涕地求你,你就会回头?我跪着拉住你的手,你就会多看我几眼?在我目睹你和柔柔睡在一起之后,你居然还有这种我会求你回头的可笑想法。”
“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她斩钉截铁的话,弄的谭子维下不来台,好半天被堵的说不出话,幸而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一口烟吸进肺里,呛得他一阵猛咳,带着心肺都疼了起来。
……
陶羚在前台已经问过陶柔住在哪间病房,因此直接奔赴,她连门都没有敲,就那么简单粗暴地推门而入。
她进去时,竟看到顾少清悬在陶柔的上方,在替她掖被子,陶柔睡在纯白的病床上,长长的黑发披散在枕头上,一张美丽的小脸对着顾少清,那清粼粼会说话的大眼睛也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暧昧,在两人之间流转。
听到开门声,两人都略显讶异,不约而同望向这边,看到是她,陶柔的目光低软了几分,轻轻喊了声姐姐。
而顾少清,面无表情。
陶羚敛了敛脸上的不悦,若无其事地上前,满含笑意地对着顾少清开口,“老公,我刚从顾宅那边过来,陪了奶奶一晚上了,这才赶过来跟你汇合。”
她又转向陶柔,关切的问:“手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陶柔伤的是右手,做起事情来很不方便,她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坐着和姐姐说话,却碰到了伤处,低声哎哟个不停,我见犹怜的柔弱,令人无法袖手旁观。
顾少清弯腰扶住了她,让她得以靠着床头,并细心地在她后腰处垫上枕头。
“谢谢顾先生——”低柔含娇的声音悦耳的扬起,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陶羚笑了笑,“柔柔以后得改口了,不能一个一个顾先生的叫着,应该叫……姐夫。”
陶柔一震,诧异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见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又去看顾少清,他今晚一直面无表情的俊脸隐有讶然一闪而过。
“姐姐,你说什么呢?”她当姐姐开玩笑的笑笑,心里惊得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
陶羚低头,翻出包包里刚刚特别戴上的结婚证,递到陶柔面前,“妹妹你看,我跟顾少清早在一个月前就登记结婚了。”
红艳艳的结婚证呈现在眼前,姐姐翻开,定睛去看,看到两人头靠头拍摄的小照片,上面盖着民政局的印章……
他们结婚了?
真的?
不是姐姐,一时打妄语?
震惊,溢满眼底。
算算日期,她在和谭子维分手后不到一个月就婚了,比他们都快。
“所以呀,应该叫姐夫,而不是顾先生。”陶羚收回结婚证,仔细地装进包包里,回头冲顾少清嫣然一笑,“你说是不是老公?”
顾少清略微点头,“必须叫姐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