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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妍,我们总会有机会的,如果真的安心做嫡姐的媵妾,恐怕怀上孩子就会被她去母留子,这次随嫁世子府,我一定助你博出来一条生路。”
我翻身过来,握住贞淑的手,她这话说的惊心,我害怕。
“不,贞淑,我们要一起有一条生路,你不准说傻话,做傻事。”
贞淑只是笑着看向我,她一向如此,做什么事儿都像不惜命一样。
那日嫡姐穿着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嫁入世子府,我和贞淑也第一次穿上了绸缎的衣服,甚至喜娘还给我和贞淑化了一个简单的妆。
去世子府的路上,贞淑摸着我的脸说道:“玉妍,你如此美貌,恐怕要遭嫡姐的嫉妒了,记好了,去了世子府,一定躲着世子点。”
我点点头,心内却不认同,对于世子府的生活,我既有期待,又有害怕,但我迫切的要抓住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又害怕堕入另一个深渊。
嫡母拿捏我和贞淑的方式,就是控制我们的娘,如果我们一有不臣之心,娘就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所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也不愿意让自已和贞淑进入险境。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世子,他在大堂之上等着嫡姐拜堂,他身穿一件玄色织金喜服,从跪着的我和贞淑面前走过,走到嫡姐的面前。
我还是没忍住抬了头,一眼就看见了世子深不可测的眸子,他看嫡姐的眼神并没有多少真情,反而带着探究和猜疑,毕竟他和嫡姐的姻缘是中殿大人的指婚,是纯粹的联姻。
我心里存了对嫡姐的不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却正对上了世子的眼神,世子也在看我,我冲世子一笑,转而又低下了头。
世子注意到了我,每日他从嫡姐处起身,都让我过去给他整理衣服,我也知道他的心思,但更清楚,若是要一个男人轻易得到了,就会被弃如敝履,于是我开始刻意躲着他。
世子的好胜心被勾起来了,那日他喝醉酒,见嫡姐已经熄了灯,竟然来到了我和贞淑住的房间,他一把扯住我的袖子,就要将我带出去。
我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将贞淑吵醒,她看着我和世子,一瞬间全都明白了,贞淑拉住我:
“玉妍,你若是和世子在一起了,明日嫡姐就能将你毒死,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知不知道。”
我看着贞淑说道:“贞淑,我等不及了,后悔也晚了,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要跳下去。”
贞淑突然变了脸色,神情坚毅,将我推出去,一把关上了门,任凭我怎么呼喊,她都不理会我。
第二日我再见到贞淑的时候,是嫡姐将贞淑带走,嫡姐大发雷霆,甚至将此事告到了中殿大人跟前。
中殿大人为了安抚嫡姐,安抚嫡姐后面的势力,重重地处罚了世子,甚至下令,若是世子再有此等行径,就向大清请旨,废除世子的位子。
而我,在疯狂地求嫡姐饶恕贞淑,我跪在台阶前一直磕头,心里是无尽的悔恨,我的不甘心害了贞淑,我现在只求嫡姐能手下留情,我冲嫡姐喊着:
“勾引世子的是我,你为什么不罚我。”
嫡姐笑着,那笑仿佛把我当成一个玩物:“我罚贞淑是为了给世子一个下马威,不罚你,自然是给我和世子留点余地咯,你和贞淑既然这么情深,本妃就心软一回,放你进去见她。”
我再见到贞淑的时候,她已经毫无生机,仿佛一枝已经凋零的玫瑰,她的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我哭着喊着贞淑的名字,贞淑,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贞淑被嫡姐灌了整整一壶红花,在屋里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我背着贞淑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外面下起了漫天大雪,我不知何处才是我们的安身之所。
是世子拦住了我,我背着贞淑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没有了力气,看到世子的那一刻,我倒在了他的面前。
醒来时,是在世子的房间,我拉着他的袖子问:“贞淑呢,贞淑怎么样,她还活着吗?”
世子舀起一勺药喂到我的唇边,说道:“我已经请人替她医治了,命倒是保住了,只是以后也不能生育了。”
我心如刀割,心中满是对嫡姐的怨恨,对世子也没有了任何的情意,他看我倔强地不肯喝药,把碗放到一边说:
“玉妍,你有着举世无双的美貌,在这世子府里,有你嫡姐的压迫不能与我相守,倒是浪费了,不如,本世子给你一条生路,你为本世子做事儿,如何。”
我看向世子,开口问道:“你能助我和贞淑摆脱李府吗,你能把我娘救出来吗,你能让我一辈子不再受那个女人的迫害吗?如果不能,算什么生路。”
世子握住我的手臂,将我一下子拉近,说道:“本世子就给你这么一个机会,能不能真正成为人上人,就看你自已的了。”
我也不服输地瞪着他:“我要贞淑和我在一起,我要她陪着我。”
直到坐在去往大清京城的马车上时,我都不敢相信,我和贞淑真的离开了玉氏,世子给我安排了去做大清臣子金三保的长女,让我顺利进入宝亲王府,成为一名侍妾。
他认定,大清未来的皇帝,只能是这位宝亲王,就连我在玉氏的身份,都被世子换成了李府的嫡女,玉氏贵女。
世子说,他和宝亲王的这场交易,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世子寻求大清未来君主的庇护,宝亲王得到玉氏全部的臣服。
而我,则作为世子探听宝亲王的一枚棋子,也作为宝亲王安抚世子的一种方式,需要去金府得到这个身份,再去宝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