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身为皇亲国戚,从降生那一天开始,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臣的一切是皇上和太子给的,也是咱们大明给的!”
“臣。。。。。该为皇上和太子,该为大明,担一份责任!”
“这份责任,才是臣。。。。。真正的忠心!”
“哎!”
闻言,朱标长叹,“难得你能想的这么透彻!不枉父皇对你一片苦心,也不枉我。。。把你视为已出!”
说着,他看向老朱,“父皇,您没白疼他一回。也知道帮咱爷俩分忧了!”
老朱的目光,一直看着李景隆。
然后轻轻开口,“还有吗?”
“还有就是。。。。。”
说着,李景隆缓缓摘下头上鹅冠,轻轻放在桌上。
而后撩起蟒袍的一角,咚的一声重重的跪下,叩首道。
“皇上,太子。。。。臣,知错了!”
朱标眼珠动动,再三确认他老子手边没有什么可以拿起来砸出来的家伙式。
但旋即,目光落在罗汉床下面,他老子刚脱下的布鞋上。
然后他趁着他老子不注意,缓缓伸脚,想把那鞋扒拉到边上。。。
“哦?”
老朱意味复杂的笑笑,微微弯腰,突然愣住。
他正要抓地上的布鞋,不想却一把抓住了,他儿子要扒拉他布鞋的脚!
“呵呵呵!”
朱标身子一僵,抬脸道,“父皇!呵呵呵!”
老朱轻轻扒拉开朱标的脚,抓起一只布鞋在手。
面色郑重的看向李景隆,“错哪了?”
“臣。。。”
李景隆抬头,已是哽咽,“不该将朝廷的名义,当成儿戏!”
这份哽咽,确实是真情实意。
就在那些秦淮河的妓女,将那些装满了她们养老钱的荷包,甩在地上送到李景隆手中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被触动了。
就好似许多年前,他见到许多人。。。。。许多本来收入微薄的人。。。。。。
“人不可失信!人失信,人人不信!”
老朱盘着腿,张口道,“朝廷失信,民心丧!”
“你说拍卖是要修官学,就连秦淮河的婊子都来了,啥都不买,却把自已的身子钱都给扔出来了!”
“你失信了,朝廷也失信了,天下人会咋说?会说咱们连婊子都不如!”
说着,陡然大喝一声,“过来!”
李景隆低着头,膝行上前。
朱标在旁,低声道,“父皇,二丫头这回有功。。。。”
“闭嘴!惯子如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