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没反应,像是睡了。
谢牧川转过身,见到陆悠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趴在床沿上,脸上透出浅浅的桃花般的红晕。那惯是吐不出好话的一张嘴,因为高热的作用,也显出玫瑰般诱人的颜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所熟知的那个少年,已渗透出成熟的、等待采撷的甜香,甚至引来了无畏的、试图窃取的恶狼。
谢牧川的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对着他伸出了手。
独属于少年人的细腻肌肤在男人身下徐徐展开,如一副优美的画卷。
少年穿着白球鞋的两只脚无意识地踢蹬着,像没什么杀伤力的幼猫在伸爪子。
青涩,稚嫩,却又那么新奇,简单,惹人探寻。
谢牧川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吵架
杜医生进门的时候,陆悠还神志不清地在被子里磨蹭,而来开门的谢牧川不仅脸上带着未消散的余韵,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可疑的东西。
这……医生一时竟搞不清,中招的人是谁了。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谢牧川也觉得尴尬,他指指床上的陆悠,说:“给他治吧。”说完就闪身出了房间,绕开紧跟其后的助手,迅速进了自己卧室,关门换衣服去了。
幸好杜医生也不是第一年为谢家服务了,在短暂的诧异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招呼身后的助手提仪器进门,开始给陆悠抽血。
翌日午后,陆悠是打着点滴醒过来的。
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屋子里,照得他眼睛生疼。
他刚一睁眼,陪床的助手就喊来了在客厅里休息的医生。杜医生掀开他眼皮,拿着瞳孔笔检查了两遍他的眼睛,又例行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得出结论:“人清醒了,血液指数也恢复正常了。打完这瓶盐水就给他拔针吧。”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助手说的。
陆悠却显然没搞清状况,一把拉住医生,问:“杜医生,怎么是你?我不是在酒吧吗?”
“有人给你下了药。倒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你人再晚回来一点,明年就可以直接当爸爸了。”杜医生揶揄道。
陆悠刚醒的脑袋没跟上他
这跳跃性的思维,但昨天喝完酒后那些破碎的记忆,忽然就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商越把他压在墙上亲,司机出手打了他,然后是谢牧川……救命!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想象谢牧川会给他……
陆悠惨嚎一声,惊恐地躲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