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何光武扑倒在何老爷子病床前悲痛哭泣的场景让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然而,没过多久,何光勇看着大哥的样子,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愤怒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薅住何光武的领子,用力将他从病床前拽了起来。何光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大哥!你现在在这儿哭有什么用?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爸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给我说实话!”何光勇双眼通红,他恶狠狠地瞪着何光武,要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何光武被何光勇这一吼,吓得一哆嗦。他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眼神中透露出慌乱和恐惧。
“二……二弟,我……我也不想这样啊。”何光武结结巴巴地说道,“爸……爸他就是突然病发了,我当时也吓坏了,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我也很后悔啊。”
何光勇听了何光武的解释,他根本不相信大哥的话就这么简单。
他用力摇晃着何光武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和爸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爸怎么会被气到这个地步?你别想瞒着我,快说!”
何光武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自己和父亲之前的争执要是说出来,二弟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是现在被何光勇这样逼问,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隐瞒下去。
“二弟,我真的没做什么呀,就是和爸聊了几句生意上的事儿,可能爸一时激动就……就病发了。”何光武试图含糊其辞地解释着。
何光勇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他松开了薅着何光武领子的手,猛地推了他一把,何光武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何光武,你别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爸的事儿,导致爸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何光勇指着何光武,放下了狠话。
何光武被何光勇这一推一骂,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委屈和愤怒。他站直了身子,梗着脖子说道:“何光勇,你别太过分了!我也是爸的儿子,我也不想爸出事啊。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的错?你又好到哪里去?”
何光勇一听,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好啊,何光武,到现在你还敢嘴硬?你还敢跟我顶嘴?”
说着,何光勇要冲上前去打何光武。病房内的其他人见状,纷纷上前阻拦。何家文急忙拉住何光勇,劝说道:“二弟,你先冷静冷静,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爸还在病床上呢。”
何思颖也跑过去扶住何光武,带着哭腔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别吵了,求求你们了,爸要是听到你们这样吵,他心里得多难受啊。”
然而,何光勇和何光武两人此刻都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们不顾旁人的阻拦,依旧在病房内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
就在这时,原本静静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何老爷子,突然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起初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紧接着,他的眼皮也开始颤动,随后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爸!爸您醒了!”何思颖最先发现了何老爷子的异样,她惊喜地叫了出来,眼眶里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众人听闻,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投向病床。
何光勇和何光武也瞬间清醒过来,他们面露惊愕,赶忙凑到病床前。
何老爷子的眼神依旧十分虚弱,但这次苏醒却仿佛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精气神。他微微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思颖,扶我坐起来。”
何思颖赶忙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将何老爷子扶着坐起,在他身后垫上了几个枕头,让他能稍微舒服一些。
何老爷子靠在床头,喘了几口气,目光缓缓地在几个孩子的脸上一一扫过。看着孩子们或担忧、或愧疚、或惊喜的神情,他的心中满是感慨。
随后,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只留下何光武、何光勇、何家文和何思颖这四兄妹在房间里。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何老爷子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孩子们,你们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时候咱们家还没现在这么大的家业,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但一家人在一起,总是开开心心的。”
何光武、何光勇、何家文都静静地听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小时候的那些画面。
何老爷子继续说道:“光武啊,你那时候是大哥,总是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玩,你那时候就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啊。”
何光武听了,心中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哽咽着说道:“爸,我……我对不起您。”
何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又看向何光勇:“光勇,你从小就鲁莽,老闯祸,以后要小心谨慎一点。你们兄弟俩啊,小时候感情挺好,怎么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