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六月正巧晾到许天宝的衣裳。
瞧着许天宝要耍威风,立即拿着他的衣裳就迎了上去。
许天宝朝许六月挥着脏兮兮的扫把,许六月直接就将洗干净的衣裳摊开,像一张渔网似的,将扫把罩住。
紧接着,在许天宝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夺过他的扫把。
当然,许六月再厉害,力气儿也还是个姑娘家的力气儿。
不可能轻易就能从一个男人的手中,夺过他的武器。
但在扯扫把时,再配合上一脚‘无敌致命踹’,就不一样了。
许天宝的‘命根子’,再一次被许六月攻击。
疼痛不已的他,恨不得能立即捧住自己的宝贝好好心疼一番,哪里还顾得上扫把?
而许六月,便就着那把扫把,狠狠往许天宝身上招呼。
“我不是你爹,但我是你祖宗!”
许六月一边打着人,一边道:“你长本事儿了是吧?又想打我了是吧?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在我面前逞能扮威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家是怎么分的?你手里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要不是因为有我帮你撑着,你这些日子能吃香喝辣吗?
才喝了几天的‘马尿’,就忘记自己的德性了?没分家之前我都敢对你挥柴刀,怎么?分家后我还会怕你吗?”
许六月不仅打人打得狠,就连骂人也丝毫不留余地。
“说好了你当你的家,我只顾着我们娘仨!大家伙儿和睦相处,好好过日子!
可你倒好!总是想来招惹我!我许六月是那么好招惹的吗?”
打得差不多了,许六月便将扫把和那包着扫把的衣裳,一块丢到了地上。
“腿脚不利索就好好坐着等吃就行,偏要来讨打找事儿干!你说你贱不贱!”
说罢,又踹了一脚许天宝的衣裳:“这衣裳我只洗一次!现在既然被你的扫把弄脏了,那么你就自己搞定吧。
休想再让我们娘仨给你当奴婢,供你使唤!”
“你……你这个逆女!”
许天宝捂着裤裆,痛得满脸是汗。
而许六月呢,则冷笑了声儿,道:“逆女就逆女呗!我不在乎!
就你这人,即便是我处处顺着你,你也不会让我们娘仨好过!”
说罢,许六月又道:“顺着你的事儿,我又不是没试过。
前些日子刚分家时,我本是想着,你不招惹我我不招惹你,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的。
可你呢?你总是让我不爽快!既然如此,我今日话就放在这里了。
你是当家的没错!但你当的,只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家。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做我们娘仨的主!”
许六月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孝不孝顺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是相互的。
他一个做父亲的都没有做父亲的样儿,许六月还做什么乖女儿?
再说了,她现在要做的,不就是惹怒许天宝吗?
但凡能让许天宝积攒怨气儿的事情,她都会干,不留余力的干!
许天宝越是恨不得她去死,她就离自己的目的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