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傅绍骞回来了。
手上没有塑料袋,只捧着几个纸质的盒子,递给唐末晚。
她伸手接过。待看清楚上面的字样后,倏得脸红:”你怎么去买这个啊。。。。。。”
”有需要就买了。”他重新发动车子,车外阑珊夜景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成熟五官。
她抿着唇侧头打量他,脸上的热度加深,这个需要自然是买给她的:”可是我。。。。。。”
还没有到时间啊。
还差几天。
其实,她内心也一直在盘算着。
只是上次的事件给她留下了十分不美好的阴影,这一次,不敢贸贸然出手。
激动之余,又怀着满满的忐忑和不安:”如果,没有呢。”
傅绍骞平静,骨节清雅的手掌握着方向盘。依旧一派的淡然处之:”那就再接再厉啊。”
他说的轻巧,她却听出了其中的沉重之意:”傅绍骞,你是不是也想我怀孕。。。。。。对不起,我真的很没用。”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傅绍骞真的没办法,他恐怕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想以她怀孕,来逼的傅站转口。
这是下下策,而非良策。
傅绍骞用余光扫了她低垂的脑袋,忽然踩了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线条流畅立体,在车内这么安静的被他看着,没一会儿,唐末晚就脸红了:”怎么突然停车了啊。别这么看着我。”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望着她的目光深邃温柔,忽然抽走她手上的盒子,丢出了窗外,唐末晚一惊,整个人已经趴在窗口:”哎呀,你干什么呀。”
傅绍骞这一生,从未像此刻那么被动过,就像整个命门被人握在手里,处处掣肘着受限制。
韩夏朵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韩家背后所代表的盘根错节的关系,让人也着实头疼。
当他在唐末晚这里看到前所未有的自责与压力时。他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做的太不妥当了。
她还是个学生,还有一条很光明的路要走。
他也不回龙湖春江了,直接去了主宅。有些事情,快刀斩乱麻总比拖拖拉拉来的强,他也确实是,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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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十年的时光,足以缅怀一个人,思念一个人。
徐淑慧去世十年,他没有忘记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妻子,可也没有忘记这个比自己整整小了二十岁的老太太。
傅站一直以为,这辈子也许都见不到她回来了。可是现在,她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了。
但谁没有个风花水月的过去。
王思晴是傅站年轻时在路边捡回来的小丫头。
那一年。他二十五,她五岁。足可以当她的女儿。
那一年,他跟徐淑琴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