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明白了,“我便出去了,不打搅纳兰公子了。”
当是孙大夫有些苍冷的背影要出了这门之时,纳兰无尘的声音再是响了起来,孙大夫所要的药都在我的住处,孙大夫随时都可取用,既是现在这贺州城内瘟疫已解,那些药草便是没有用了,要用要扔,皆由孙大夫处置。
“纳兰公子,”孙大夫突然眼睛一亮,张开嘴刚想要说些什么,纳兰无尘却是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间。
“嘘,知道就不要说出来了,要去就早些去吧 。”
“可是夫人那里?”孙大夫并不是不知礼数之人,“夫人若是知道了,纳兰公子你……”
“放心吧,”纳兰无尘轻弹了一下自己的干净的衣衫,就似上面染上了某些尘一般,“如若她不同意,我也断是做不了她的主的。”
“同意,她何时同意的?”孙大夫自始至终,都是没有听到顾元妙所说的一个同意或者好亦或是可以啊。
“她不说便是同意了,好了,”纳兰无尘转眼便已经先了孙大夫到了门口,“孙大夫想做什么自便,我这便不再打搅孙大夫了。”当是孙大夫反应过来之时,纳兰无尘的身影已是走的很远了。
孙大夫似是想到了什么,忙是跟了出去。
是的,去拿药,马上去拿药,只要拿到了药,那么秀城的百姓就可以活下来了,那是他的家,是他活了几十年的家,秀城没了,他的家也便是没了。
孙大夫拿了纳兰无尘那里的药,便是同着小文与小城两人出了城,赶往秀城去了,城门大开,一辆马车上面装了半马车的药,足矣救活整个秀国那些患 病之人了
只是,要死的还是要死,死不了,可以继续活着,端看他们的病情如何了。
“师妹到是有眼光,”城门之上,纳兰无尘红润的唇轻叹了一声,那一瞬间,百花生色,公子本就无尘。
“运气,”顾元妙握着阿布一直抱所着的珠子,其实总是在想,这颗珠子有何不同的,不过,思来想去间,她才是明白, 其实不过就是一颗珠子吧,不过,就是大了一些,圆了一些,阿布的脑袋本来就是就是圆的,说不定,它是真的拿这颗珠子当成母猴了。
纳兰无尘知道这个师妹少言,只是远远的注视着那一辆已是缓慢消近于路尽头的一辆马车,还有早便已经不见人影的孙大夫了
同孙大夫比起来,他果然还是不够的。
当然,他可不敢说,他家这个师妹,就更不像是一个大夫了。
“吱……”阿布像是炸毛一样,从顾元妙的披风里面爬了出来,结果一见顾元妙握在手中的白色珠子,一下子身上的毛又是顺了起来,它跳了下来,用脑袋轻轻的拱了一下主人的手指。
顾元妙到也没有为难它,把媳妇还给了阿布,阿布抱着珠子再是钻回了主人的帽子里面,心满意足的抱起了珠子。
此时,秋风渐凉,已然有了些寒意了,怕是再过一阵子,她又要钻在只有炭火的屋子之内难以出门了,她转身,秋凉的风吹起了她的衣角,卷出了一缕涩涩的弧度,抬起再是落下。
贺州城里已然是比过去安静了不少,但是一劫过去,到也是开始逐渐的有了当日的繁华,今日应该也有集市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