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先是对于他们帝若无人的谈话声,弄的还未反应过来,结果再一次回过神之时,就是顾元妙的自残。
琉沫的脸色更加的臭了,“整天放,当心哪一天,你全身的血都是流光了去。”
顾元妙闭上眼睛,微微的抒着气,她现在不同琉沫吵,省些力气吧,她知道琉沫在生气,可是她没有办法,这孩子,对她有恩,她可以不救任何人,可以对任何人,都是冷眼观,只是除了这个孩子,这个叫做念儿的孩子。
不久之后,碗内的血已经有了小半碗之多了,平常人若是失了这么多血,早就不舒服了,可是她的神色依旧是如桃花般的艳丽,的确是有些怪异。
琉沫走了过来,好似是要替她包扎的,
“我来吧,”纳兰无尘叹了一声,他没有阻止,自是知道,她有这样的做的理由。
琉沫没有理会纳兰无尘,隔开了他的手,亲自给顾元妙包扎起了伤口。顾元妙一手放在了桌上,任琉沫包所着,一只手拿过了纸笔,已经开好了一个方子。她将方子放在了纳兰无尘的面前。
“这是药方,药,马车上面都有,尽快的熬出来,这碗血是药引,分三次入到药中,我会先用银针吊着他的一口气,等着这碗药,如若还能咽的下去,便能话,麻烦你了……”
“师兄……”
最后的一句,她说的异常缓慢,那一句师兄尾音也是拉的不短
纳兰无尘愣了愣,苦笑一声,“你终是认我了,上次为何不说,如若我知道,哪怕是与他闹翻了脸,也定然不会让他如此的欺负了你去。”
“过去了,”顾元妙不想多言,她转过身,再是望着塌上依旧昏睡不醒的孩子。
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念儿,姐姐这一生过来救你,只是姐姐好像挺没用的,来的有些晚了。
紧赶慢赶的,最后还是晚了一些,如若早些能来,或许能够好上一些,只是,这世上最不差的就是如果,最缺的也是如果。
纳兰无尘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最后也不过就是一缕叹息,他知道有一个师妹,不过两人从未见过,只是听师傅说的,是个性子极为怪异的姑娘,而且天份极高,到是他比上不的,医术不错,可是偏生的更爱毒,还说,如若以后遇到了,让他好生的照应着她,免的她做错事了。说是那孩子心中仇恨太太,怕是有一天,会做出错事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师兄妹两次见面,皆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时间,也是因着各种奇怪的事。
他端起了碗,鼻息间还能闻到那股血腥之气。
好吧,他去熬药,他去。
他走到了凤允天的身边,苦笑道,“王爷,抱歉,无尘先行下去一次,这里……”他的声音停了停,再是开口道,“一切都听她的吧,或许,她能救小王爷,大家都是着着的好,也莫要话说了。”
“我知道了,”凤允天伸出手拍了一下无尘的肩膀,“辛苦你了。”
“辛苦,无尘不苦的,”喉头也是哽着什么,像塞一团棉花一般,难以下咽,他有什么辛苦的,他空有一身的医术,却是救不小王爷,救不了这里的百姓,而他回头看了一眼顾元妙,就见她沉敛着长睫,眼睛下方的深影,不时的颤动,似是断了翅的蝴蝶一般,奄奄一息,破碎着各种的光。
而后,他大步的转身,回来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药他已经熬好了,这碗药,不管是从火候,还是从熬药的方法上,都按着顾元妙所说的,分毫不差,这也是就为什么顾元妙要只要纳兰无尘去熬这碗药的原因。
只有他可以如此好的掌握着火候,以保证这碗药的药性为最好,最适合。
所有人都是按着最初的姿势着,半个时辰之内,无人动上一分,也无人说过一句话,还好,这些人都不是多言之人,哪怕是这样的气氛,也没有感觉有何尴尬。
“药来了,”纳兰无尘小心的将放在了桌上,再是握了一下念儿小小的手腕,却是惊奇的发现,竟然有脉相了,而且脉相跳动的虽然缓慢却是有种生生不息的沉稳感。
“喂给他喝了吧,”顾无妙向里靠了一些,将位置给让了纳兰无尘,她的手腕疼,动不了。
“好,”纳兰无尘向四周看了看,最后落在了红香的身上,“你是姑娘,细心一些,不像那些个粗手粗脚的傻大个,过来帮我扶一下小王爷。”
红香的心里怕啊,小王爷,那孩子是小王爷,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扶过小王爷,要是把小王爷弄疼了怎么办?
不过,现在也是容不得她多想什么,姑娘手受伤了,不方便,也别指望琉沫会做这样的事,在红香看来,琉沫比一个男人都要像男人,不要把她当成姑娘看,一天就会砍砍杀杀,凡是姑娘家会做的,像是糸绣花缝衣煮饭之类的,她一样不会,不过杀起人来,却是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走了过去,小心的扶起了塌上的孩子,看着纳兰无尘一口一口的给这位精贵的小王爷喂着药,起先根本就喂不进去,喂多少吐出多少,也是让纳兰无尘的额头上都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
他师妹说过,要是药喂进去了,就有救,可是现在药一口也未喝下去。
“小王爷,乖,张开嘴,吃药好吗?”他又喂了几勺子,仍是吐出来,药已经下去了半碗,仍是没有喂进过一勺子,
“我来,”凤允天走了过来,一把接过了纳兰无尘手中的药碗,纳兰无尘退到了一边,眼睛也是始终都未离开依旧只有一口气的念儿身上,喝一口,小王爷,求你,喝上一口,喝了之后,就能好了,就能活了,你还是如此的小,还未享受过这世间的美好,怎么有就如此的去了。
凤允天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放在了念儿的嘴边,“你是咱家的孩子,不能就这般放远大了,你忘记大哥曾今说过话了吗,咱家的男子,死在战场上才是最光荣的,就像是父王一样,你如若这般没有出息的去了,母妃便不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