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嘴里哼了一声,手脚扭动了几下,却没能爬起来。
紧接着,两辆面包车里,又接连扔出来六个鼻青脸肿的小青年。
他们全都被捆着手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领、袖口上都有血迹,一看就是被痛打过一顿。
十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陆续从车上下来了。
他们有的空手,有的拎着粗长的棍棒,还有些拿砍刀,个个眼中带着凶悍的戾气。
“跟我走!”李三参扔掉烟头,率先走进了门楼里。
十几个男人,像拎小鸡一样,将地上那七个伤痕累累的小青年提起来,踏着厚厚的积雪,跟着他走进了院子里。
农村的院子都比较大,而李三参的院落更是气派,门楼又高又大,可以直接开进去一辆装甲车。
迎面墙至少有三米高,上面贴着毛大大挥手致礼的壁画。
院子里的地面,全用水泥捶打过。
主房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屋檐下挂着两盏气死风灯。血红色的灯光,将整个院子映得通红一片。门口种着一棵柿子树,大冬天依然枝繁叶茂。
此时主房的大厅内灯光明亮,隐隐约约传来播放电视的声音。
他们一行几十人踩踏积雪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呀?”
一个头发蓬松,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掀开门帘探了一下头。
“没你的事,回屋睡觉去!”李三参说了一句,领着身后的人,径直朝地下室走去。
“大过年的,你又瞎搞什么呀,就不能安份点吗!”这个三十岁来岁、长得破有姿色的少妇嘟哝了几句,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李三参扭开地下室的门,回头朝那几个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小青年狞笑了一声,而后顺着楼梯,走进了地下室。
“啪!”
他打灯光,这个近三十平米的地下室,顿时亮堂起来。
“进去,进去!”
身后那群男人,将几个青年们,一个个提溜了进来。而后一脚一个,全都踹翻在了地上。
这个地下室不像普通农户家庭那样,用来储存过冬的蔬菜,或者堆放杂物,而是扔满了作案工具。从砍刀,斧头到猎枪应有尽有。
由于不经常打扫,再加上不透风,空气中充实着令人作呕的湿臭气。
但李三参他们这伙人明显已经适应了这种味道,自己也闻不出来。
李三参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大咧咧往上面一座,二郎腿翘着,狞笑地瞅着满地打滚的七个小青年。
“连我都敢打,你们的胆子真不小!现在知道老子是谁了吧!嗯?”李三参用脚踢着领头那小子的脑袋,阴狠狠地说道。
“大哥,放过我们吧……”那个黄毛小子,脸蛋贴在地面上,鼻涕眼泪横流地哀求道。
经过这一路颠簸,这几个被打得半死的小年青也缓过劲来了,他们纷纷扭动着身体,用充满恳求和恐惧的眼神望着李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