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雷瑶儿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古书,听到姐姐这个消息,她马上道:“好,我现在就去!”
“记住,这件事老爷子极为重视,一定不能出差错!”雷思思十分严肃地提醒道:“另外,老爷子还告诉我一个消息,国外的势力也在寻找这件活宝,不过,我想他们暂时还不知道血玉凤凰的去向。但那些人的耳目遍布整个江南区,势力不容小觑,现在还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为了预防万一,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灭口!”
雷瑶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没有过多语言。
她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件真车外套,扭身走出了房间。
下面的大厅里正或站或坐地聚集着十几名黑衣汉子,雷瑶儿从这里经过,那些说笑聊天的青年们集体站直了身体:“二小姐!”
“大虎,带上十名兄弟跟我走!”雷瑶儿雷厉风行,话音未落,人已经矫健地冲出了大门。
几乎是前后脚,那十名青年也迅速地冲进了停在院中的三辆轿车,车门还没关好,便疾驰而去。
…………
于此同时,陈喜儿正在厨房里做午饭。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几块空心砖搭建起来的一个简陋的小隔间,上面盖着石棉瓦,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午饭很简单,小米粥,菜是炒鸡蛋,还有一份自家腌制的咸菜。
当陈喜儿把饭菜陆续摆在大厅里的饭桌上后,一个脸色蜡黄,神情憔悴的中年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爸,吃饭了!”陈喜儿对父亲笑了笑,将筷子工整地摆在了桌子上。
陈跃进“嗯”了一声,动作迟缓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陈喜儿已经拿起筷子自顾地吃了起来,可是吃了一会,突然发现父亲根本没动,而是一直在奇怪地盯着自己看。
“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陈喜儿担心地看着父亲问道。
陈跃进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慈祥的笑,很想伸出手去摸摸女儿的脸,可是病痛的折磨已经使他丧失了做多余动作的能力,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又心有无力地垂了下来。
“喜儿,你恨爸爸吗?”
“爸,你说什么呢?你是我爸,我干嘛要恨你!”陈喜儿有些奇怪地看着父亲说道。
陈跃进心中叹了口气,女儿才十六岁,在这个本应无忧无虑、享受大好青春的年纪,却过早地担负起了生活的重担,不仅要天天洗衣做饭,还要寸步不离地照顾自己,这让陈跃进一直满怀亏欠。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是陈喜儿不管再苦再累,也从来没有提过一句怨言。
“为了治我的病,掏空了家里的积蓄,害得你连学也上不成,爸爸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陈跃进无神的眼眶中开始泛红了。
陈喜儿说道:“爸,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对起对不起的?再说了,我的成绩本就不好,上不上根本就无所谓的!”
陈跃进的目光,此时正盯着身后的墙壁。
上面贴满了学校颁发的三好学生奖状,从小学到初中,几乎贴了整整一面墙。
这些奖状一直是陈跃进心中的骄傲,但同时又是他此刻心中的一根刺。
他很清楚女儿在说谎,从小到大,陈喜儿在学习上一直很刻苦,成绩也一直很好。即使在辍学照顾自己的这段日子里,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