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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贺轩悄然跟上,凑在季辞耳旁:“方才那些‘宾客’,全都遣散了,主子现在要去……”
“去‘那里’待会儿吧。”
季辞心情十分愉悦,“对了,顾府的火还烧着呢?”
“烧着呢,顾小将军还不知道柳姑娘‘身亡’的消息。”
季辞勾了勾唇,“也好,等过了今夜,世上就没有‘顾南砚的柳云诗’了。”
他曾说过可以与他一起,是他自己不愿。
他也曾给过她选择他的机会,但她推开了他。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有时候都觉得她天真的可爱,还妄想他能这般轻易放过她。
季辞回头,朝着柳云诗的房间看了一眼,转身进了书房,按下机关。
他正打算抬步进去,忽然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重新关上机关。
“对了,方才那大夫呢?”
陈深上前回道:“还在耳房候着。”
季辞略一沉吟,“让他来。”
“是。”
大夫很快提着药箱进来,额上沁着一层厚厚的汗珠,他抬袖擦了擦,“季大人还有何吩咐。”
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若非他从学徒时期就在季府,为季辞办事,他毫不怀疑此刻他早已人头落地了。
那大夫听见上首的男人手指轻轻瞧在桌上的“哒哒”声,一声声让他腿软。
过了片刻,上首的男人笑问:
“你那坐胎药,当真如你所说那般有奇效?”
“小的不敢隐瞒。”
大夫毕恭毕敬道:
“这坐胎药只需连续服用半月,然后在夫人来完癸水后的第八到第十五日之间行房,保准必中,但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就是每次行房之后,须得让那些在里面多停些时刻。”
“若是大人还想要男女……”
“不必。”
季辞打断他,挥了挥手让陈深捧上一袋金子,笑意温润道:
“有大夫前面那些话就够了,大夫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那大夫擦了擦汗,“小的知、知道……”
“对了,大夫所说,须在里面停留些时刻,是……停留多久?”
季辞嗓音清润,带着兴味的笑意。
那大夫转身的脚步顿住,回身想了想,答道:
“一炷香的时辰为最佳。”
那大夫刚说完,季辞啧了一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望着大夫踉跄远去的背影,季辞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他敲了敲桌面,自言自语道:
“一炷香么?”
他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好怕撑坏她。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季辞乌木般幽深的眼底,却逐渐弥漫起兴致盎然的笑意来。
好想快些天黑,好期待与她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