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一想,谢往生心里一阵涟漪,“罗云墩和霍梵音在一块?”
“可不是嘛,两年了,我深夜好几次接送过罗云墩小姐。”
老张从中后视镜瞄一眼谢往生,眸色略沉,“谢小姐,不瞒您说,霍军长以前和一个叫周周的女人纠缠不清,那女人出车祸死了,您和她面貌九成相似,估计啊,这是霍军长和您亲密的原因,我提两点意见,您别生气啊。”
老张说话,一副老学究,文绉绉,气颤颤模样。
谢往生点头,“您说。”
“我看的出来,霍军长只是和您玩玩,您结过婚,这对霍军长影响不好。第二点,昨晚霍军长才和罗小姐见面,两人亲切缠绵,今天又和您搂搂抱抱。。。。。。哎。。。。。。”
心头瑟一下,一股薄凉自脚底徒升。
昨晚霍梵音和罗云墩亲切缠绵?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但老张何必说谎?
说谎于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纯粹不喜欢自己?
亦或者别的原因?
她眨眨眼,“老张,谢谢您。”
“不谢,我也只是实话实说,您别嫌我寒碜就行,要我说,其实周周死了这么多年,哪来那么多感情?这个世界上,所谓深情都是骗人的。”
谢往生耳畔边嗡鸣一声,脑海中霍梵音沉笃的面容轮廓分明,他在黑夜里向她招手,他的气息包裹着她,他匍伏在她上方,与她汗混杂,分不清你我。
“谢小姐,到了。”
老张的声音像警钟一般敲断谢往生臆想,她呼吸一灼,下车。
“谢谢。”
老张笑笑,“不客气。”
一夜失眠,谢往生脑海塞满老张的话。
她知道不该去想,知道霍梵音不是这样的男人,知道自己不该太敏感。
可,四年了,她没办法做到平静。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她没看到谢素,佣人说谢素一早出去了,她以为谢素去了金沙顶,准备去金沙顶看看,打谢素手机,却无人接听。
她只得直接开车去金沙顶。
到那,上楼,前往谢素办公室。
入眼,白尧仰着头靠皮椅上,一只手在桌上随意搁点,一下,两下……
见到谢往生,白尧伸出中指,摸摸上嘴唇,“生生啊,你来这做什么?”
谢往生身体有一刹滞颤,但也只是一刹那,话语尚在继续。
“我母亲呢?”
白尧手指从嘴唇划到下巴,四周描摹,“你说的是前谢总?今天一早被警察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谢往生凝视他,倏而往外。
白尧拍一下桌子,“对了,警方找到证据,方慧的死和你母亲有关,所以……”
“白尧,不要造谣生事。”谢往生曼声,瞳眸锋锐,“做好自己的事,这位置,你待不久。”
话落之后,白尧沉默四五秒,从皮椅上起身,走至谢往生身侧,俯低下来,“待不久?生生……我在这待的时间会比你年纪大。”
谢往生挽一抹嘲讽,“无论你想干什么,你都不会得逞。”
从办公室出去,谢往生找到谢素助理,助理心急如焚,她手中握着电话,眉头紧蹙。
谢往生候在一边,等她说完,才开口,“徐姐,我母亲怎么了?”
助理徐姐闭阖双眼,晌久,才睁开,“警局那边传来消息,杀害方慧的凶手找到了,凶手一口咬定素姐指使他杀方慧,生生,要是素姐被认定为该案主犯,很有可能……”
她的话尚未说完,谢往生扶住椅子,“等一等,你让我缓一缓。”